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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介紹的。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風暴又來了。這回,是家庭風暴。

父親有外遇,我從上個學期就知道了,還含蓄地提醒過母親。性情冷漠終日面無表情的母親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直到我那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司機父親的情婦找上門來,事情才爆發的。

那天我下班回家,開啟門之後,看到母親和一個三四十來歲的捲髮女人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我進來時那女人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以為是親戚朋友什麼的,禮節性地微笑點頭,沒想到她竟然朝我翻了個白眼。

“話說完請走。”母親站起來。

那女人也驀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著母親的鼻子說:“你的男人早就是我的了,離婚紙趕快籤一簽,別死皮賴臉的!”

我站在一旁真想拿個排球砸扁她。搶了別人的男人還一副頤指氣使囂張的嘴臉。

“我考慮考慮,你走吧。”母親鎮定自若地朝廚房走去。

“黃臉婆你有什麼資格考慮!”那女人伸手想扯住母親。我揚起包包打掉她的手,她回過頭瞪著我。

“看什麼啊,八輩子沒見過人啊!臭□□!”我絕不是省油的燈,對她劈頭就罵。

“你這個野種……”

“我看你生的才是野種雜種,說不定還生不出來呢!滾回去吧!狐狸精!”我拉扯推搡著把她攆出門。她還在門口把門拍得砰砰響。我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音量調到足夠覆蓋她罵罵咧咧的聲音為止。

偷偷趴在門邊窺探在廚房的母親,她靠在水槽旁邊,用手指抹掉了難得一見的眼淚。心裡像被揪了起來。從來都沒好好孝順過母親,總是和她吵嘴,嘔氣,冷戰,總是埋怨她對我不夠好。其實世上的母親都是偉大的,也是無奈的。我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肚子上,那裡曾經孕育著一個只有幾個月壽命的小生命,還好沒讓他來到這個無奈的世界。

彼時父親已不常回來,許光澤到外省念大學,房子裡剩下母親和我。母親很平靜,若如其事地生活。我在飾品店工作得不錯。我覺得自己改變了,是生活的風暴和青春的疼痛讓我忽然之間明白了很多淺顯卻不易懂的道理。洞悉了這世間某些潛藏的東西。沒有以前那麼快樂了,狂笑傻笑大笑也不再出現在陌生人或不熟悉的人面前了。一個人有所改變而且不是變壞變墮落我想沒什麼不好的。

那時候的我,以為自己長大了,其實只不過是經歷了一些青春而已。在往後的日子裡,時光它,教會我更多更多。

夏天,真是個奇怪的季節,好似很多事情都會隨著天氣的升溫爆發在這個季節裡。對於南方而言,喬城的夏天還很漫長。我靠在店內的玻璃門打量過往的行人,他們頂著烈日我卻可以在店裡享受空調吹來冷颼颼的氣體。大概從生活的雲霄飛車上下來。

可是下一秒,我又坐上了激流湧進的小舟上,轟然前行。

透過掛滿吊飾的玻璃門,我的目光跟著從車上下來的阿思到對街的咖啡店,阿思一進去就有人朝她揮了一下手,那人竟然是小鶯,角落裡似乎還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往前傾了傾,我才看清楚,一張和雲梓天一樣英俊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怎麼……又是他啊?

袁鶯

第一次接觸死亡,感覺卻一點兒也不陌生。當我接到母親的電話時著實嚇了一跳,她說:“你外公不行了,放學後來醫院一趟。”那天和欣榮阿思分手之後我就馬上趕到醫院。到處彌散著消□□水氣味的醫院總令我內心不安。在走廊看見母親,她一臉平靜。

“搶救過來了,暫時沒事。回家吧。”聽母親這麼說,心裡懸起的石頭落下了。可是好景不長,外公又幾次差點被死神召去。全家人都繃緊神經。那天下午我和小宣去醫院看外公。他的精神特別好,而且還能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