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看著德武將軍在門外迎接,他趕緊下馬,緊走幾步,將韁繩交與身邊的人,皮笑肉不笑,“老奴又要打擾了,還望將軍莫要見怪喲。”
“怎麼回呢,難得李公公前來,讓我這軍營蓬蓽生輝,倒是我德武該謝謝您才是。”兩人寒暄一陣兒,向營帳而去。瑞敏仔細留心每一個他身邊走過的人,一個熟悉的身影嵌入他的眼簾,無疑而問,正如陽平所料,皇上未能如願,跟著李公公的隊伍準備返回宮中,要是在營區下手,勢必會讓德武產生懷疑,竟而深查,而自己就有可能暴露,看來還要忍幾天,他看了廖福一眼。
廖福低眉鼠眼,馬上明白瑞敏的意思,等著隊伍都安頓好了,酒席散去,廖福悄然進了他的營帳,“末將見過將軍。”
“廖福,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廖福自當兵到現在都一直跟著將軍,算起來也有七八年了。”廖福感覺到今日不同往日,瑞敏的氣氛不對,難到是要辦大事,可是眼下並不打仗,能有什麼事情,讓瑞敏如此慎重。
“這麼些年,我待你如何?”
“將軍待我如己出,恕末將直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讓將軍如此謹慎。”
“不愧是跟了我很多年的,連我的心裡變化都能看的出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一個宮裡的奴才得罪了陽平公主,讓公主一直耿耿於懷,又礙於是太后身邊的人,不便處置,如今,他也隨李公公出了宮,到了我們邊關,我想替陽平公主出口氣,可又不得不考慮太后,所以,想暗地裡處決。”瑞敏繞了個彎子,卻並不告訴廖福真正的內情,他已經在做丟車保帥的準備了。
廖福的腦袋瓜子可不是擺著看的,單憑瑞敏這麼幾句簡單的話,就能讓他信服,那他可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了。陽平是什麼人物,要是招惹了她,不斷幾根肋骨,也要脫層皮的。一個小奴才,就是擁有太后撐腰又怎麼樣,延陵是太后所出,不一樣鬥不過陽平,一個奴才,鬼才會相信呢,可不是奴才,又能是誰呢。
他的遲疑沒有逃過瑞敏的眼睛,經過了上次帝聯出事後,瑞敏就一直在懷疑是廖福反水將自己給賣了,好在他懂得左右逢源,還不至於把事情做絕了。可除掉皇上這件事情,這傢伙一定不會輕易去做的。即便是個奴才,他也會查的仔細,看來,是給剷除異己的時候了,“怎麼,有心事,還是有難度。”瑞敏明知故問,讓廖福不得不應承下來,“末將遵命,這就去辦。”
“慢,現在李公公正在於德武將軍把酒暢談,此時不宜動手,這樣吧,你找個理由離開幾天,跟在他們身後,大概走到馬王莊之後再動手,要乾的乾淨漂亮。”
“是,末將告退。”出了瑞敏的大營,廖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馬廄旁邊,李公公身邊的隨從正在餵馬,“這位仁兄,這麼晚了還在忙嗎?”
“是呀。”小公公一臉的不高興,就沒有喝著,還落了一身的馬糞味,心裡能痛快嘛。
廖福看四下無人,將一定金子放在他的面前,“我有些事情想打聽,不知道公公能否賜教。”
看到了金子,小公公眼睛裡冒著金光,“哪裡哪裡,您有事儘管吩咐。”
廖福看他把錢收了起來,底氣有些足了,“我吧,一直在這邊關守著,家裡的媳婦經常獨守空房,孩子病了也是一人承擔,我沒啥本事,就是想著能不能調回去,這不,相托您問,這宮裡最近原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沒其他的意思,也就是找個機會往上爬一爬。”他說的情真意切,讓小公公聽著都有些不好回絕。
“倒也沒有其他大事情,不過聽說皇上微服出巡,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我們大家也是在竊竊私語的猜測,李公公心裡可能清楚,我們也不敢打聽。”
“皇上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廖福試探著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