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到了太后那裡,要是本宮貿然去了,豈不要和上次一樣,又被太后責難了,不要說幫你求個人情了,就連本宮自己怕是都難以脫身,還要被太后誤以為,本宮又想插足她的事情,這份差事,本宮可不敢輕易領了。”
“嚴耿來了,就是為了鎖裡去皇陵的事?”
“應該是吧,今日在朝堂之上,本宮已經將太后的意思傳達與他,想必,你的功夫也是下到了,鎖裡已經 是死心塌地了,加上父子至親,嚴耿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鎖裡的懇求,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過早了,太后那裡可不是能輕易過關的,延陵畢竟是太后所生,你那樣去做,太后要是察覺了,你與鎖裡的事情怕是更加的難辦了。”紫楚皺起眉頭,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去做的,讓陽平知道了是自己出賣了她,後果就會很嚴重,不如先拋磚引玉讓陽平對自己消除戒備。
“可是皇嫂,我還是想求您去說說,要不明日一早也好。”
“好了,看在你誠心幫助娥采女的份上,本宮就破例一次,魏嬤嬤,你去打聽一下,要是嚴耿走了,就告訴本宮一聲。”
“諾。”
嚴耿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來,國嬤嬤起身退了出去,太后將面前的一盤棋推到嚴耿眼前,“哀家記得,你的棋藝一項高人一籌,今日也不知怎麼得了,有了這份雅興,既然來了,就陪著哀家下一盤吧。”
嚴耿不好說什麼,坐下來,兩人靜靜的開始對決,而此時的嚴耿哪裡還有心思放在這個上面,早就飄了別的地方,太后聚精會神,看上去像是全部的心思都只在棋盤上,不言而喻,這個時候,兩人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
一盤結束,嚴耿戰敗,“還是太后娘娘厲害呀,老臣汗顏呀。”
“讓你陪著哀家下了一盤,過過棋癮也是好的,說吧,這麼晚進來找哀家,不會只是想著陪哀家下下棋這麼簡單,畢竟哀家這會子已經老了,也起不到多大的用處了。”
“還是太后睿智,老臣愚鈍,卻又一事相求。”
“你我上了朝堂就是君臣,下了朝堂就是親家,有話直說,不必避諱的。”
國嬤嬤端上茶水,給嚴耿倒滿退了出去,“老臣是為了犬兒鎖裡的事特意進宮的,今日皇后娘娘說要讓鎖裡明日到皇陵去為延陵公主攥刻詩文,鎖裡的文采能夠得到太后娘娘的賞識,嚴耿很是欣慰,只不過,鎖裡與陽平公主已有婚約在前,兩人均已經是成年,陽平公主已過了婚嫁年齡,故而,老臣斗膽懇請太后准許他們完婚之後,鎖裡再去皇陵可否。”
太后輕嘆一聲,哀愁重新覆滿全身,“延陵自小任性,長大以後又很難教育,一直讓哀家很頭疼,自從遇到鎖裡,她的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的任性了,哀家也清楚她是喜歡鎖裡的,正因為陽平與鎖裡有婚約在先,又都是哀家的公主,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衡量許久,還是要成全有情人終成眷屬,也是看在嚴家為皇家效力多年的份上,哀家將延陵賜婚與德武將軍的兒子,造成了哀家一生都無法癒合的創口。”
“老臣心裡明白太后對嚴家的情誼,更加不會造次,這次之事,如果不是迫在眉睫,老臣也是斷然不會來讓太后為難的,請太后三思呀。”
“這麼說來,你是遇到了不可迴避的問題,那麼哀家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難題讓嚴卿家如此為難,甚至會深夜進宮,還要擔上嚴家幾代人的業績來懇請儘早為兩個孩子完婚之事。”太后一步步的引著他往下走。
“實不相瞞,老臣也是今日才得知,陽平公主與犬兒早就有了肌膚之親,而且,陽平公主怕是已經有了嚴家的骨血,於公於私,老臣都要懇求太后能夠高抬貴手,讓這兩個孩子先行完婚,也好讓老臣留住這唯一的兒子呀。”
“大膽,竟然做出這樣丟人現眼之事,真是氣死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