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琪又沉沉睡去,不知死活。
而我則是收起了奶瓶、奶粉袋,尿不溼,然後把包裝袋和用過的沾著大便的尿不溼都集中倒在一隻統一的塑膠袋裡,準備到時候去倒掉。
此外,我還啟動了洗衣機,昨天的床單,我因為太累而留到了今天洗。
差不多忙忙碌碌地花了一個小時,我才把床單洗好,但是我懷疑我以後也不會再用這條床單了。
一切工作準備完畢後,我就要開始實行今天的計劃了。
昨天晚上,在漆黑一片的臥室裡,我就決定,今天,再去那撿到嘉琪的小弄堂一次,看看能不能碰到她的父母。
如果能碰到,那麼,我就順理成章地把嘉琪還給他們。
如果不能……
那就要從長計議了。
能嗎?
抓起車鑰匙,開啟門步出的那一剎,我這樣問自己。
從地下車庫拉出腳踏車出門之後,我就直接往昨天去過的小弄堂裡飛奔,連早飯也沒想到買。
其實,我也沒有買早飯的習慣。以往基本都是看胃口,想吃了就買,不想吃就餓著等中午一塊兒解決。
大約快騎了二十多分鐘,我來到了昨天那條弄堂,裡面還是靜悄悄,鬼森森的,半個人影也沒有,不知道前幾年在這裡曬太陽談天說地的大爺大娘是不是真歸位去了。
在弄堂裡騎車的時候,我擺正了心態,故意把自己當做是不經意間來到這裡的小青年,腦袋也是儘量不惹眼地打量四周。
這裡是老城區,房屋的樓層都不怎麼高,基本上都是古樓的原型,佈局錯落有致,屋宇鱗片千層。我就這樣在弄堂裡穿梭了大半個小時,還是半個人影也沒看到,最後在快從弄堂的另一側出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老大娘正弓著腰在一家小店門口燒煤餅。
我猶豫了一下,想問我那個老大娘昨天有沒有看到抱著孩子的婦女什麼的。
但是猶豫再三之後,我還是放棄了。如果真有人要開棄嬰的話,不可能會挑選有人在的時候。我怎麼會這麼傻。
而且,會特地跑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弄堂來棄嬰的夫婦,絕對不可能會是住在這個老城區裡的原住民,應該也不會是住在這附近的人,估計是住在別的地段甚至可能是農村裡的人。
思索了這麼多,最後我還是不夠爭氣,什麼也沒有問,又隨便轉了兩圈就找了隔兩條街的一家麵館吃麵去了。吃麵的時候,我一直在想嘉琪的父母到底會是什麼來歷。到底是因為重男輕女扔掉嘉琪還是因為嘉琪是他們私生子所以選擇了拋棄她。
猜想了很多,但是結果不可能有人會告訴我,最後,依舊是無果。
想到我極有可能永遠也找不到嘉琪的父母,我就是鬱悶到了極點,心裡有些忐忑。難道我真的要負起照料養育嘉琪的責任?
雖說我是個算是有點變態的人,那方面的衝動有點強,但是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我也更偏向於撿到個4、5歲的小女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小女嬰。我根本就不是照料嬰兒的那塊料。
我又開始考慮把嘉琪送到警局政局之類的地方,那裡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一想到如果我那麼做的話就等於把這件事曝光在了公眾之下,而萬一媒體新聞記者什麼的來找上我,我也受不了那種不間斷的拷問折磨。
想到哪天報紙上等登出我撿到女嬰之類的新聞,我就感到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因為心事重重,一碗麵也沒吃出是什麼味道,匆匆付了錢我就走了。
飯後,心裡還是因為有個疙瘩我不死心地又去那條小弄堂轉了一圈,但是最後還是無果,其實到了這個地位我已經意識到了我再繞下去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
因為如果是父母不小心遺失了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