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矇眼少年掙脫了,緊接著矇眼少年旋身後退,一手摸上腰側,將正在擴散的白冰迅速消融殆盡。
矇眼少年嘲諷一笑,似是在諷刺安然在做無用功。
手指摸上白布,矇眼少年緩緩將白布拆掉,“嘻嘻,本來還想和你好好玩玩的,但是,我突然沒有那個心情了。”螻蟻就應該乖乖的束手待斃,而不是做這些無謂的掙扎,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卻莫名的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侵犯。
銀白瞳孔被一圈圈黑色包圍,眼白處被赤紅代替,和五年前安然看到的一樣的異色眼眸就這樣暴露在許多人眼裡。
“五年前還不太成熟,才會被你跑了,現在,呵,我送你下去和你爸媽一家團聚。不要太感謝我哦~!”
嘴角向兩邊咧開大大的弧度,露出亮白的牙齒,配上那雙瞪大的異色雙眸,濃濃的惡意撲襲而來。
安然微微一怔,她沒想到第一次聽到有關於爸媽的訊息竟然會是從矇眼少年嘴裡傳出來的。
他為什麼會知道?他知道多少?
心裡一瞬間跳出來許多疑惑,安然想問清楚,波瀾微起的雙眸直直的看向少年。
眼前一片血色,然後視線一晃,安然看到不遠處十幾個黑影站著,爸爸媽媽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腹部上流出的鮮豔的紅色流了一地,漸漸往安然這邊蔓延過來。
這麼多年,安然雖然將查明爸媽死亡真相放在心裡的第一位,但其實她並不敢多想那天晚上的情景。
雖然那時安然才六歲,但那一幕卻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裡,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好些時候安然幾乎都以為心臟會在某一秒停下來。
但是沒有,無論心裡的痛苦有多深,心臟永遠都那麼不快不慢的跳動著。
那個時候,安然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訓練上,沒有再想起什麼,似乎已經把那個絕望的夜晚忘記了。
但也只是似乎,現在,曾經令人絕望的一幕重現在眼前,安然想要衝過去,想要把問那些兇手為什麼?
但是安然動彈不得,厚重粘稠的血液緩緩爬上安然的身體,想要將她吞噬淹沒。
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漸漸飄了起來,安然眨了眨眼睛,眼前越來越模糊,就在安然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脖子上的一處似乎被火燒了一樣,有種灼燒的痛感。
劇烈的疼痛使得安然猛然清醒,眼前的畫滿寸寸碎裂。暴露在眼前的,是一股透明卻危險的力量。
閃身躲過,那力量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圓坑。
感受到脖子上*的痛感,安然眼前閃過君天煜那張冷厲威嚴的面孔,如寒冰般的冷眸漾起細微的暖意,轉瞬即逝。
安然看向矇眼少年,雙眼一片冷色,揮手便是一大片冰針,對少年臉上的諷意視而不見。
場上寒氣四溢,心底的怒火全部轉換成對少年的殺意,就算他知道爸媽的訊息,安然也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冰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少年的頭頂,前面冰針圍繞,身後冰刃虎視眈眈,腳下寒氣繚繞。
幾乎一瞬間,少年身周360°都被包圍了,沒有一絲空隙。
與此同時,安然手上化出一條長長的冰鏈,手臂一震,冰鏈打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場上冷得像是在冬天一樣,絲絲寒氣散逸在空氣中,卻絲毫不能壓下那暴力熱血的分子。
觀眾大聲呼喊著安然的稱號,叫囂著幹掉少年。
一圈圈看不見的波瀾以少年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空中密佈的冰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就連頭頂上那巨大的冰柱都被緩慢的被分離。
安然見狀並沒有絲毫意外,她本就沒指望這一下能夠將少年殺死。
冰鏈向少年呼嘯而去,帶著凜冽寒意,少年冷笑一聲,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