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果是他的話,她就算沒有辦法報復,也絕對會想盡一切方法離開這個惡魔,帶著暮然遠走高飛。
藏在衣袖下的手悄然握緊,她揚起倔強而堅強的臉龐,走了進去。
“太太回來了。”李嬸還跟她離開時一樣,看到她的時候一臉慈祥的笑容,像是母親一樣溫柔。
宋若初險些掉淚,努力平復情緒,巡視了一圈大廳,並沒有看到薄毅琛,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先生還沒有回來吧?”
“先生很早回來了,正在二樓的書房。”李嬸笑著應了一句。
宋若初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走到了沙發處坐了下來。
宋若初連上去詢問的勇氣都沒有。
曾經可以坦然面對小魚病情加重的她,可以勇敢承擔父親跳樓自殺的現實,可到了這一刻,她變得懦弱。
坐在沙發的她,白皙的臉上盡是慌亂的神情,一雙大眼紅腫的厲害,跟只失驚的小兔子一樣。
“先生!”
驀然,宋若初聽到李嬸一聲稱呼,整個身子僵住。
是他,他下樓了。
她的腿有些發軟,小手卻攥成一團。
潔白的貝齒死死地咬住下唇,聆聽著他穩健的步伐向著她走來,一步兩步……
終於,那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稜角分明的五官,透著冷漠的優雅氣息。潑墨般深邃的眸,泛著誘人的色澤。
那劍眉,挺鼻,薄唇,以及臉頰的輪廓,讓她閉上雙眼都可以描繪出來。
曾幾何時,她已經對他如此瞭解,仍至深情入骨。
男人冷峻的目光落在她微溼的眼眶,俊眉微蹙,“他就那麼重要?”
宋若初知道薄毅琛說的是弟弟宋暮然。
若是以前,她會被迫或自願的哄他,讓一步。
此時,她卻仰著倔強的眼眸,直視著他不悅的面孔,一字一句的說道:“是!”
霎時,他臉色沉了下來。
宋若初笑了起來,聲音夾著一絲自嘲的味道。
他心底升起一陣煩燥,明明旅行的時候一切都是好好的。為何回到申市後,這女人給自己的感覺就像很遠很遠。
可明明她就站在面前。
這種矛盾的心情,讓薄毅琛伸出修長的雙手一把將女人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摟在懷裡,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著無可奈何的味道,“到底怎麼了?”
他挫敗,從未有人使他這樣急燥。
“一年前,宋氏集團投毒案,跟你們薄家是不是有關係?”
她清冷的聲音在諾大的客廳清晰而用力,彷彿是她使出一生才有的勇氣,才能問出這樣一句話。
他身子一震,俊眸怔在幾秒。
而她就在他的懷裡,如何感受不到他身體的變化,那一瞬間,她才知道肝腸寸斷是什麼感覺。
原來,以前跟時子墨分開的時候,那種心痛遠遠比不上,此時那種來自骨子裡的疼痛,開滿暖氣的客廳,讓她有種置身冬季大雪飄飛的錯覺。
她推開他的懷抱,直直地看著他。
“薄毅琛!我恨你!”
驟然間,風起雲湧,外面傳來一陣閃電。
沒過一會兒,烏雲密佈,雷雨大作,壓得整個屋子陰沉沉一片,在廚房忙著的李嬸嚇得不敢出聲。
客廳的兩人,離得雖近,在這一刻卻如同隔著千山萬水。
薄毅琛神情陰沉,深邃而微涼的眸子凝視著宋若初,那低沉的聲音,說:“你再說一遍!”
“薄毅琛!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宋若初這一刻,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緒撲面而來,她滿是淚水,怨恨的眼神直直地看著薄毅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