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也算臥薪嚐膽忍了他這麼久,正所謂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張逸夫你跟袁鐵志一樣,死於膨脹的自信心!只有我能屈能伸大丈夫!才能笑到最後!
屈得久了,不如伸一下,抵上忍讓你的那些債。
“我呀,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別人才告訴我,你是張國棟的兒子!”巴幹優哉遊哉地抽著煙,“我最開始心裡還在嘀咕,你小子不會上來就對著幹吧?結果還行。你頭兩個月還挺會做人的。”
張逸夫心下一緊,一抽。
怎麼把老爹扯進來了?
等等……
老爹輝煌時期也是在華北局的,大概是自己小時候,老爹30歲上下,時任處長,也算是前途無量。後來出了什麼事故,擔上全部責任,就此虎落平陽,跟電錶幹上了。
算算時間,巴幹那時……
張逸夫這才想起之前秦玥似有似無透露出的一些八卦,在一次次背叛中,巴幹始終笑到了最後,其中點睛之筆無非就是十幾年前的那一次,背叛近乎手足兄弟的一位處長。
“嘿嘿。”巴幹露出了享受的微笑。“不過你爸不一樣,他到最後都堅定的認為責任在他一個人,認為自己保護了其他所有人,下去的乾淨利索,哪像你現在這樣,拖泥帶水,高不成低不就的。後來我們還一起喝過一次酒,他一點都沒怪罪我。一丁點都沒有,就是自責。”
“……”
“那個事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張國棟的處不用負那麼大責任,我當時搞生產,反而責任更大。”巴幹做出了一副感謝的表情,“還得多虧你父親,把事兒都扛上了。”
“就這樣?”
“當然不止。那種事故,原本不會有多重的處分,根本就夠不上貶到薊京局計量科,這個道理你總懂吧,同樣的事故。面對不同的人,處理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巴幹攤臂道,“我,就是一個警告處分,過半年就完事兒了。可你爹為什麼就去修電錶了呢?為什麼呢?”
巴幹顯然忍張逸夫太久了,這會兒表情已經有些猙獰,就此進一步得意洋洋道:“當時啊,罪過其實也不夠大,領導有些不滿意,想借這個機會讓你爹走遠點,可你爹在底下的聲望還是不錯的,不能硬來,還得多虧我,為領導提供了不少理由和證據,你爹也真老實,說什麼都認,為了保全其他同志,全都擔自己身上了,連我那部分都擔了。”
巴幹說到興頭上,瞪著眼睛反問道:“可你看結果,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半個人,後來照應過他?照應過你?結果就是這樣,大家知道局長厭惡你爹,後來根本沒人跟他有半點交情!”
“我起初還以為是哪個原來的同事偷偷幫你,才把你弄到華北局的,後來一查,原來是穆部長的手筆,這就沒轍了。”巴幹使勁把菸頭按在菸灰缸裡,左右碾了兩圈,“這次,估計連薊京局都去不了嘍。”
巴幹見張逸夫半天沒說話,繼而握住了桌上的電話:“這事,我暫時還沒跟大領導細說,我比你懂事,知道做人留一線,現在你轟走大研所的那些人,拉著段有為過來做檢討,我留你一條路。”
隨後,巴幹攤臂道:“我也是多餘,費這麼多話,我說完了,你看著辦吧。”
張逸夫沉吟良久,望著巴幹慢慢說道:“你就沒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羞恥之心麼?”
巴幹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張逸夫:“我明白了,你走吧,多說無益。”
“不是,是另一件事,我父親的那件。”張逸夫盯著巴幹道,“我活這麼大,就沒聽他聊過那次事故半個字,他更從來沒有談過你半個字。不管是你欠他還是你害他,他根本就不打算讓我知道,不打算讓我揹負任何他身上的東西,明白了麼?”
巴幹只是搖頭:“你再說下去,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