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學不煩啊。”張逸夫搖頭一嘆,坐到夏雪旁邊。
“不要說什麼奇怪的話。”夏雪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有權坐這兒吧?”
“當然有,我就是提醒你不要說什麼奇怪的話。”夏雪用很快的語速說出了早已想好的一席話,“哄女孩確實可以暫時重歸於好。但很快矛盾會復發,大家又會鬧一次不愉快,週而復始,很耽誤時間。”
張逸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悶著氣問道:“怎麼感覺你經歷過很多次感情似的?”
“我見過我姐經歷感情,最後找到千依百順的人才算終結。”
“那你就沒考慮過另一種可能。”張逸夫比劃道,“原本不是完全契合的人,經過多年的摩擦與圓潤。最終互相理解體諒。”
“那叫麻木。”
“呵呵,那你期待什麼?一個與你完全契合的人?”張逸夫嘲笑道。“我敢肯定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全契合的人,你就算和另一個自己在一起也會充滿矛盾。”
“所以我早就放棄了。”夏雪雙手微微抖了抖,“跟你這段時間過後,我更覺得應該放棄。我從沒怪過你,也並非你不好,主要的問題在我。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再說什麼奇怪的話,免得因為我心軟,再傷害到你。”
聽過這句話,張逸夫真的木了,這實在像極了虐心苦情劇裡的臺詞。
你說你活著。可以怨天,可以罵地,為什麼非跟自己叫勁呢?就稍微改改不行麼?
“我現在特別希望收回我們彼此之間的改變,抹掉你在思想中給我留下的印記。”夏雪不去看張逸夫,但眼神和身體卻證明她絕非無動於衷,“我想再一心去美國,但已經完全做不到了,我將參與三溪,我做了岳雲鶴的學生,我已經不是那個我了。”
“我恨你。”夏雪咬著嘴唇說出了這句話,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恨張逸夫。
“別急,我不知道你腦子裡經過了怎樣的思維歷程和思想的鬥爭。”張逸夫抬手道,“但真的就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我沒本事改變你,改變你的是這個世界,是這個社會,是所有的人,是自己自己內心的**,我只是按下了開關。”
“那你也按了。”夏雪轉過頭盯著張逸夫。
“知道我現在什麼感覺麼。”張逸夫指著自己道,“我也恨我自己,我也後悔按下這個開關了,就該讓你這樣自閉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惹麻煩?我賤啊?”
夏雪依然瞪著張逸夫,而後微微緩了口氣,儘量歸於平靜:“賤的是我,我不該說這些惡毒的話給你造成困擾,就到這裡吧。”
“就到這裡。”張逸夫起身,“今後我不會再與你進行任何超越工作範疇的交流,你有一天受不了這個世界了來找我,我也不會施與任何憐憫,也請你用同樣的標準對我,誰也別軟,誰再軟就是死賤。”
夏雪沒有答話,低頭漫無目的地翻書,這宣告著這套標準已經成立了。
張逸夫長嘆了一口氣。
那就結束吧,選擇你的人生是你的自由,任何人無權干涉。
他想說再見,我的初戀,但覺得這樣太蠢了,不適合自己現在的年齡,換個措辭吧。
再見,那根本就不存在,也永不會再度存在的夢中伴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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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了研究生入學手續,張逸夫不再心戀舊事,一心向前。回到辦公室,張逸夫先是撥通了向曉菲剛配的大哥大。
向曉菲接了電話便嘲諷道:“好啊,現在譜兒這麼大,介紹個人來就寫個字條!”
“沒辦法,用不起大哥大。”張逸夫調笑道,“看來人已經到了。”
“到了,交給常江去安排了。”向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