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著我。”蕭詠雙手扶住蕭依的雙肩,“人沒那麼多時間考慮面子,考慮手段,沒那麼多上天給的緣分,機會都是自己創造的,所以女人見男人第一面的時候要打扮得最漂亮,男人見女人第一面的時候要裝作最有身份,最大方。張逸夫這次走,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來滇南了,你再等個‘緣分’,等個‘情投意合’的時間,可能又難受得要尋短見了。”
“命,要自己爭,咱們不是一直這麼走過來的麼?”蕭詠堅定地點頭道,“好好準備,我幫你爭。”
“我……”
“別想面子,你是想等人老珠黃找個老實人嫁了,還是想堂堂正正當個大人物的夫人,教育出幾個有身份的孩子?!”
“我……”蕭依吃不住了,弟弟的最後一句話,對她來說衝擊力太大,那是幾乎難以想象的完美與追求了。
“好好準備。”蕭詠拍了拍姐姐,披上外套拿起車鑰匙,這便要匆匆出門。
“這樣……我不是成了……”蕭依陷入了巨大的掙扎中,“我不是成了貂蟬了?誘惑這個,又諂媚那個,我不是這樣的人……”
“你是怎樣的人,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蕭詠的聲音頗為冷冽,“貂蟬不那樣,她這輩子就是一介舞女,跳不動了以後給人當妾,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跟著將軍闖天下,自古幾個人能有這種機會?”
“可那個將軍最後……”
“你當張逸夫有呂布那麼蠢?他很厲害,他非常厲害。”蕭詠再次重複道。“好好準備。”
好吧,又一個人覺得張逸夫深不可測了。(未完待續……)
574 起鬨
別的不說,跟人事有關的問題,馬鋼處理的相當利索,早早在坤明飯店訂好了包間,晚宴擺了三大桌,局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為張逸夫餞行。
張逸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事做了一些,但做的其實沒喝的多,為今也只有應付,喝好這頓酒,算是和平卸任。
觥籌交錯間,張逸夫也嘗試著跳出來,從別人的眼裡去看自己。
滇南這段時間,他沒招惹麻煩,也沒沾上麻煩,盡力去中庸;他沒改變什麼,也沒怎麼被改變,戴好自己的面具,只求風平浪靜;他享受了美酒山珍與綠水青山,卻也被人情冷暖折磨,難覓半個知音。
對他來說,現在的為官之道,也就是這樣了,藏起自己,小心做人。
他開始漸漸理解,那些高官顯赫們,那些富豪鉅商們,為何如此執拗地將下一代送到國外,也許即便強如他們,在這裡活得依然很累,他們不想讓子女受這憋屈了。
至於張逸夫,他現在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心俱疲,還是樂在其中。
疲的是品人心,鬥權勢。
樂的是做大事,營族業。
他希望儘快甩掉這疲,去享那樂。
北漠必須是最後一站了,做好北漠,交給賈巒松,然後去為自己而活,讓他們誰愛著急誰著急去吧。
席畢,大家都喝了不少,卻又意猶未盡,有人提出去歌舞廳坐坐,正好在興頭上,張逸夫又是主角,也逃不了,盛情難卻。只得跟著一起去了。
去了酒店大歌舞廳,大家三五一桌,霓虹燈亮起,年輕的嗓子好的,開始點歌登臺,說是愛玩也好。說是展示自己也罷,總之在這會兒,這是難得的娛樂活動,高興是真的。
整個過程中,侯豐是既高興,又惆悵。
張逸夫走了,他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但張逸夫走的太快,自己也就完成了這麼點兒任務。
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發愁了。
他能感覺到,即便一起工作了兩個月。但張逸夫離他依然很遠很遠,完全沒有領導與秘書之間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