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他看上去跟巴幹是一路的,他點頭可以理解為巴乾點頭。
另外他跟張逸夫舊情擺在這裡,他點頭的,張逸夫也應該不會反對。
相反,直接找巴幹甚至張逸夫去請示,很可能會惹到另外一方。
大家好像已經習慣了局霸在的日子,就算他不在了,也要再推一個局霸出來。
這就像是蘇美冷戰,結果成就了我大天朝幾十年的迅猛發展;正規軍與起義軍玩兒命,結果殺出了一個多爾袞。
可關鍵是,牛大猛自知沒那個能耐,袁鐵志的板凳還熱著,牛大猛可不敢去坐,怕燙到屁股。
因此,局霸二字,他是想也不敢想的。
於是面對一切的請示與試探,他的回答始終如一——你們定,例會聊。
很明顯,他完全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只是將其滯後,推到了例會上。
於是例會上的情況就更有趣了,平日裡,袁鐵志的嘴就是風向,他往哪邊扯,事情往哪邊定就是了,那現在看誰的嘴呢?張逸夫麼?
哪知張逸夫洗得比牛大猛還乾淨,完全不表達任何風向,跟自己沒關係的事隻字不語,誓死不碰局霸二字,他也沒必要碰。
至於巴幹,在這種情況下,更多的時候會說:“老牛你怎麼看?”(未完待續……)
347 完成任務
最終,牛大猛推來推去,還是要看自己了,每次例會對他來說簡直成為了一個刑場,他要窮盡所思來決定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生怕產生什麼誤會,也生怕讓巴幹或者張逸夫賈天芸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不高興。
在局裡這半個月,他過得比電廠的一年還煎熬,雖說電廠做夢都怕出事故,但在局裡,連夢都做不出來了,整夜失眠。
牛大猛必然是有野心的,不然他不會來這裡,但現在他真的怕了。
回到老家,回到那個電廠,會不會更好呢?
他像一個北漂青年,開始思考這種問題。
之前說張逸夫不參與任何無關問題的討論,其實也不是絕對的,至少在一件事上,他提供了一些個人意見。
補充合同落實後,由津隅,再由恆電退還的單價四萬元的組裝費用,重新回到了局內的預算中來。無論是個人還是組織,當面一筆錢失而復得的時候,通常不會很珍惜,雖然明明就是自己的,但到外面轉了一圈回來,卻好像是買彩票賺來的。
而這次,這筆錢可是上百萬的鉅款。
眼見局裡歷時兩年建設的宿舍樓已經落成,張逸夫提出的想法也理所應當,用這筆錢去給每一戶做精裝修,順便連單身宿舍的條件也改善一下,換上彩電洗衣機,讓每個人都能受益,如果能分到房的話,這其實也是不小的受益了。這年頭裝修不怎麼講究,普通人也沒個風格或者個性追求,一般幾千塊做個精裝修,貼上瓷磚和鋪上地板,看上去高大上就成了。對於能風到房子的人而言,此舉幾乎等同於多發了萬八千塊錢。
分不到的自然可惜一些,但好歹有彩電可以看了,聊勝於無。
誰都知道正常情況領導不可能這麼大方,此舉正是張逸夫所提,亦是巴幹所想。
張逸夫的想法是。我之前做得很過分,大家可能不高興,但這筆錢我討回來了不是?塞你們兜裡了不是?我針對的是袁鐵志,而不是所有人。
巴乾的想法更直白,福利什麼的都給大家,舉報信什麼的就算了。
鬧到最後,受益者必須是圍觀群眾。那些本本分分的人們,他們也不管誰對誰不對,總之張逸夫賈天芸這麼一搞。局霸沒了,房子給裝修了,特別是白給的裝修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好事。
理所應當一般,搞裝修的事又落到了牛大猛的頭上,這百萬級的財權,如果袁鐵志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