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呆幾天,慢慢說唄。”
這預感要成真啊。
“我大概也知道你要說什麼。”夏雪接著說道,“看不慣這,看不慣那,自己沒法狠心去做,又沒有覺悟什麼都不做。”
“對對對。”張逸夫有些激動地說道,“你太厲害了,我剛聊到馬局長,你就全給總結了!”
“哪裡都一樣的,我也一樣的。”夏雪看著天花板,平靜地說道,“也沒什麼嘛。”
“什麼沒什麼?”
“剛剛做的事,我一直特害怕,真做了,也沒什麼麼。”
“……你是太封建。”
“你今天那麼侮辱了吳曉瀧,也沒什麼麼。”
“她那號人,亂罵的。”
“所以說,這些從前覺得很可怕的事,也沒什麼嗎。”
“是吧……”
“上一次,在房間裡,你跟我說了一個世界,有我的一半。”
“依然有效。”
“所以,你從來就沒打算適應那些你煩惱的東西。”夏雪微微轉頭望向張逸夫,“你從一開始,就要改變它,擁有它。”
“……是吧,只是這個過程中,磕磕絆絆,總覺得自己迷失了。”
“碰到有些事,你還會難受,就像我也會難受一樣,對吧?”
“是的。”
“那就還沒有迷失,真正迷失了,就不會覺得難受了,沒有主見了。難受與煩惱,恰恰證明我們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要成為怎樣的人。”
“突然好安逸。”張逸夫閉上雙眼,長嘆了一口氣,“這話真管用,舒服多了。”
“再碰到什麼事,什麼人,就像今天一樣……”夏雪也閉上雙眼,沉醉在幸福之中,“那就做吧,沒什麼的。”
“好。”張逸夫一個翻身,又壓了上去,“那就做吧,Just…Do…It!”
“又沒說現在!啊……”(未完待續……)
563 完全不明白
時間可以消磨掉愛與仇恨,但沒那麼快,有的人睡一覺就花自飄零水自流了,有的人卻始終人生長恨水長東。
比如剛割了雙眼皮的吳曉瀧,雖一夜過去,但此恨難消,誰招惹了她,她都得找補回來。
夏雪平時都是七點多就到單位的,基本都是第一個,可這天八點多才來,幾乎是踩著點進辦公室,吳曉瀧頭一次到的比她還早,立刻就有了主意。
辦公室中,吳曉瀧用挺大的音量來了一句:“呦,今天比平時晚不少啊。”
大家都抬起頭來,很快明白這話是衝夏雪說的。
“沒遲到吧。”夏雪抬頭看了眼掛鐘,這才坐到工位上,拿出杯子準備去倒水。
“昨晚跟物件在一起?”吳曉瀧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必須得以牙還牙,雙倍奉還。
同事們表情頗為尷尬,不好事的人趕緊該幹嘛幹嘛,有立場的人則開始發揮了。
頭天晚上喝酒的小年輕略顯猥瑣地問道:“夏雪,來這麼晚,昨晚累著了?”
幾個好事的人跟著笑了起來。
夏雪倒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覺得羞恥的地方,她覺得一切理所應當,倒了水,回到工位,也不搭理這話茬。
吳曉瀧初戰告捷,不忘一鼓作氣,就此問道:“他哪的人啊到底,你倆處多久了,跟咱們聊聊?”
“是啊,看樣子真看不出來什麼來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幹部。”小年輕跟著起鬨。
夏雪覺得再這麼下去就沒完了,不緊不慢說道:“私下有事私下聊,上班時間這麼喊著有意思麼?”
“那沒意思也是你們先沒意思的。”小年輕哼了一聲,“昨天那麼高興的聚會。也不知是誰說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