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渾圓的大腿,眼神帶著誘惑往眾人身上瞄。
七爺罵道:“滾出去,爛婊子,叫人沏茶送來。”
那愛愛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爬起身來,將薄被裹在身上,扭著屁股走了出去。
眾人如向日葵般的扭著脖子跟著她的身影轉動,待到她出門而去,七爺的一聲冷峻的咳嗽,這才將快要蹦出眼眶的眼珠子塞進原位,迴轉眼光看著面前這位七爺。
“到底怎麼回事啊?怎地這般狼狽?”七爺將長衫穿好,對著銅鏡籠著散亂的髮髻,淡淡問道。
“七爺,您可要為小的們做主哇。”朱癩子噗通跪倒在地,連打眼色命身後一幫用布條吊著胳膊的地痞跟著跪下。
七爺曼斯條理的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瞧你那膿包樣,是東城趙大嘴乾的還是北城孔二愣子乾的?”
“七爺,都不是。”
“什麼?難道是西城的王禿子那個老混蛋麼?這老混蛋午間還和我陪著主子喝茶,跟我還稱兄道弟,一轉眼便下黑手,爺絕饒不了他。”七爺暴走了。
“都不是,七爺。”
“那是誰?誰敢將你等打成這樣,你沒報七爺我的名號麼?”
“小人也不認識,是個兔兒爺一般的年輕公子,在應天街面上倒沒見過,他手下四個僕役著實兇狠,我等去南街老蔣點心鋪子收盤子費,沒想到那幾個傢伙居然上來便打,小的們猝不及防,個個受了重傷,您看這幾個手腕和胳膊肘都脫了臼,還有幾個腿骨都被跺斷了,這會子還躺在回春堂裡吊著腿兒呢。”
“什麼?什麼人這麼大膽,下手這麼重?你怎地沒有受傷?”
“別說了,小的這回臉丟大了,那幫狗賊打掉了我幾顆門牙,還……還……還他孃的塞了我一嘴的牛糞和驢糞,小的這回沒臉見人了,七爺可要替小的做主啊,幫小的將這小子抓來,老子不灌他一肚子屎尿,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七爺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一下子沉鬱了下來,心裡不住的思索,朱癩子還當是七爺不信,仰起頭齜著掉了幾顆牙的嘴巴讓七爺過目,七爺聞到一股惡臭撲鼻,不由的皺了皺眉頭,用手扇了扇風。
身後一幫吊著脫臼的膀子的和手臂的地痞們忍不住笑的身子亂抖,抖動之際胳膊上的痛處又讓他們疼的齜牙咧嘴,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那七爺思索一番對著一名地痞道:“去隔壁將小胡叫過來,咱們商量商量。”
朱癩子變色道:“七爺,別叫他了吧,他跟我本來就不對眼兒,他若知道了還不笑死我了。”
七爺罵道:“你他孃的就是窩裡鬥厲害,幹事多用用腦子,小胡那腦袋瓜子比你聰明百倍,這事你當是那麼簡單的麼?叫他來是給你出主意,瞎了眼的雞,就知道在自家籠子裡亂啄。”
朱癩子低頭不做聲了,小地痞跑到隔壁去請人,不一會,一名矮小的青年推門走了進來,衣襟還敞開著,滿臉的滿足之色,進門便道:“七爺找我?我那邊正忙得不可開交呢,那妞兒確實不錯,南方的妞兒就是水靈,一捅進去,滋滋往外冒水兒。哎吆喂,這不是朱大爺們,怎地這幅摸樣,嘴巴子上這是怎麼了?腫的這般高,都趕上劉老頭蒸的炊餅了。”
朱癩子氣苦,扭頭不理他,七爺代為解釋道:“小胡啊,癩子吃大虧了。”當下便將朱癩子等人受到的非人折磨給說了一遍。
小胡笑的直打跌,指著朱癩子道:“朱大爺好胃口啊,話說那玩意什麼味兒啊?我小胡長這麼大山珍海味吃了不少,這玩意倒還沒吃過。哈哈哈。”
朱癩子差點氣的背過氣去,怒罵道:“直娘賊,想知道你怎地不上大街上吃兩口去?”
小胡笑道:“小弟怕是沒那口福呢。哈哈,朱大爺好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