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話沒說完,一塊硬土塊已經飛到眼前,總算他躲得及時,一縮脖子,那土塊本來是奔著他的嘴巴,這下正中鼻子,頓時鼻血長流,酸的他眼淚鼻涕鼻血汩汩而下,那叫一個慘。
蘇錦搖頭道:“孃的,幾天沒蹴鞠,這準頭當真差。”
王朝甕聲甕氣的道:“公子爺,不錯啦,雖然沒進風流眼,但也算是得分了不是?”
蘇錦拍拍手道:“沒進就是沒進,爺這可不興拍馬屁。”
“兄弟們!上啊,這小子不拿咱們當回事,剁了他!”土匪們鴰噪著往前湧來,身後的土匪們也紛紛抽出刀劍,刀光赫赫朝蘇錦三人逼來。
蘇錦苦笑道:“兩位兄弟,看來出師不利啊。”
王朝馬漢撩起袍子角掖在腰間,雙手握拳道:“勝負未知,這幫兔崽子還不夠看的。”
正在此時,山樑上一聲大喝道:“都住手,都閃到一邊去,誰讓你們動手的?”
一名小頭目忙道:“二當家的,這賊廝鳥跑到咱們這兒還撒野,將咱們兩位兄弟給打傷了,我們打算教訓教訓他們呢,這不是完全不把咱們八公山好漢放在眼裡麼?”
邱大寶怒喝道:“放屁!他們赤手空拳,如何打傷咱們兄弟?”
小頭目道:“這個……這小子刁滑,用的是泥巴團砸的。”
“呸,兩個泥團都躲不開,還好意思開口,膿包蛋兩個,滾到一邊去,沒得丟了咱們八公山的臉。”
那小頭目吃了一鼻子灰,看著一幫傢伙們直勾勾盯著自己看,頓時火氣,罵道:“看什麼看,都散了,膿包蛋,害的老子捱罵。”
眾匪徒只得紛紛手刀入鞘,不情不願的散開一條路,邱大寶緩緩走向蘇錦,遠遠抱拳道:“蘇小官人,久違了。”
蘇錦抱拳笑道:“這位是二當家的是麼?果然英雄了得。”
邱大寶哈哈笑道:“英雄了得是蘇小官人才是,幾個月不見,身手大不相同,居然兩顆泥丸就打的我手下兄弟見血,好本事。”
蘇錦道:“得罪了,若非他們汙言穢語說的難聽,我也不至於出手,二當家的說的親熱,恕本人眼拙,我好像從未見過你吧。”
邱大寶神秘一笑道:“蘇小官人是貴人,如何認識我等草莽之徒,不過我卻認識你,蘇記和商會的過節,本人也曾親歷其中,不過是個跑腿的小人物罷了。”
蘇錦猛然想起一事,伸手指著邱大寶大叫道:“你……你是鑽山豹?”
邱大寶呵呵笑道:“江湖朋友送的綽號,那是高抬在下了,本人正是。”
蘇錦恍然大悟,那日在應天府中,柔娘來看自己的時候,曾說有個將鑽山豹的匪徒曾去找過她,叫她傳信給自己,說有關於黑七等人和自家成衣店大師傅秦大郎等人死因的隱情,自己本打算從應天府放冬假之時來會一會這位鑽山豹,不想後來進京將此事便忙的丟到腦後了,今日一提,全部想了起來。
蘇錦大喜過望,呵呵笑道:“這可真是久仰大名了,我家奴婢曾給我帶話……”
邱大寶一使眼色,伸手阻止蘇錦再往下說,大聲道:“蘇小官人目前是朝廷欽命專使了,可喜可賀,來來來,我來替你引見咱們山寨之主見見,請隨我來。”
蘇錦見他神色詭異,想了半天不明其意,當下也不多想,伸手道:“請帶路。”
兩人沿著小道走上山樑,地勢忽然變陡,前方出現一座草包堆積的公事,草包累積的足足丈許高,中間留下三尺寬的通道,以兩道拒馬攔住。
眾人走到工事下方,沿著陡峭的石階往上攀登,距離工事尚有五十步之時,只聽弓弦聲響,一隻羽箭擦著眾人的頭頂飛入林中,同時只聽前方有人喝道:“來者何人?口令!”
蘇錦暗笑,土匪也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