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留二叔住下。
第二天一早,周天並沒有做早飯,主要是昨晚家裡的白麵已經吃完了,至於棒子麵,他也不打算做了。
在四合院外面的包子鋪,買了十幾個大肉包子,為了避免院子裡人發現,他特意裝進揹包帶了回來。
分給了三小一人兩個包子,剩下的十個肉包子被他全部給了二叔,讓他帶回去。
在送走了二叔和三小上學後,他才向著軋鋼廠走去。
來到軋鋼廠,周天繼續加工著零件。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他鉗工的技藝更加精湛,甚至已經隱隱感受到了其中的瓶頸。
眼看離吃午飯的時間就要到了,忽然,車間裡一個工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好了,週二的手被攪進機器裡面了!”
一聲大喊,讓本來正在工作的工人紛紛手下頓了一下,關閉了機床,向著出事的地方跑了過去。
周天也是臉色一陣沉重,將機床關閉,跑向了出事的地方。
來到出事的地方,此時已經被工友們圍了起來,周天強行擠了進去,就見一個身穿藍色工裝的青年捂著自己的斷臂處倒在地上哀嚎著,滿臉慘白,鮮血順著斷臂處不斷的流淌著。
眼看青年的臉色越來越白,周天走到師父劉武明的身邊,對著師父低聲說了幾句。
劉武明點點頭,立刻站了出來,對著眾工友大聲喊道
“大家不要圍著了,趕快去一個人通知車間主任,其餘人趕快送週二去醫院!”
師父的聲音在圍著的工友中間響起。
“對!劉師傅說的對,快來幾個人,將週二送到醫院!”
回過神來,一個大師傅也開口道。
有人指揮,眾人一下子便開始變得有秩序起來,其中一個工友向著車間外跑去,另外幾個工友背起了週二,向著廠外跑去。
“哎,這週二也是倒黴,竟然能夠將自己的手給捲進去,這下好了,聽說週二家裡可是都靠著他一人的工資養活,現在週二沒了手,估計鉗工也幹不下去了!他們家以後要困難了!”
在眾人揹著週二離開後,剩餘的工人都不由開始紛紛議論起來。要知道在軋鋼廠,鉗工可是非常有前途的職業。
現在週二失去了一臂,鉗工肯定沒辦法繼續幹下去了,至於別的工作,也估計很難,能夠從事的也只有後勤了。
可是後勤要求也不低,最起碼要求識字,工資更是沒有一線工人高,估計週二也只有退出軋鋼廠一途了。
“誰說不是,不過也怪週二自己操作失誤,誰讓他今天沒有檢查自己的機床就開始工作?”
其中一個緊鄰週二工位的工友惋惜的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車間主任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誰出事了,怎麼回事?”
“主任,是週二出事了,他的一個胳膊被攪進了機器,我已經讓人將他送往醫院了!”
劉武明上前一步,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