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
虛名,虛名,雖然是虛的,可誰不想要這個名呢?商墨凌因為有了皇帝的稱呼,所以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他此行是“御駕親征”,是“平定叛亂”,而梁王沒有這個虛名,便只能是亂臣賊子,造反的藩王。
她想著鳳文予的話,越想越覺得句句在理,沒有這個虛名,梁王就只能是反賊,可有了這個虛名,那至少還是二龍相爭。
蘇瑾容想通了這些,只覺得豁然開朗,天地都開闊了起來。倘若梁王變成了皇帝,那麼她自然就從側妃變成了娘娘,她是帝王妻,再也不是特巖谷家破人亡的小姐,也不是楊府那個身份尷尬的女客。
她想著想著,唇邊的笑意愈來愈深愈來愈大,忍不住轉過身,在眉亭手臂上拍了拍:“好丫頭,真是善解人意。”
眉亭用一副誠惶誠恐地表情受了這句誇讚,陪著她一同走到書房前。
蘇瑾容站在門外,細心地整理儀容,請僕役通報,得到允許後才提步入內,對梁王行叩拜大禮:“妾叩見陛下。”
就如同她預想到的一樣,梁王猛地一怔,隔了好久才反問:“什麼?”
蘇瑾容不急不忙,口齒清晰地將她剛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妾叩見陛下。”
☆、弎陸。用計
梁王很快從這個稱呼所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眼神變冷,刀光凜凜:“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是妾自己琢磨的,殿下。”蘇槿容沒有抬頭看他的表情,還沾沾自喜道:“殿下原本就是嫡子,是先帝認定的儲君,您與商墨凌相比,只是缺一個虛名,可這個虛名卻能給殿下帶來不小的助力。”
然而梁王卻道:“不,這不是你想出來的。”
蘇槿容有些尷尬,卻仍然道:“殿下是覺得妾想不出這樣的主意?”
梁王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彎腰將她扶起來,語氣溫柔:“稱帝一事非同小可,我自然相信你能想得出這主意,我只是想知道,是誰給了你這個啟發。”
蘇槿容仔細研判他的表情,發覺那並不是欣喜,而是凝重。
難道這稱帝之說有什麼不妥?
她猶豫了一下,囁嚅道:“是……是王妃告訴妾的……”
梁王眸色更深,又問道:“她怎麼告訴你的?”
蘇槿容抿了抿唇,心一橫,跪地道:“她要妾勸殿下稱帝。”
梁王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地追問:“她真的這麼說?”
蘇槿容沒有回答,眼底盈盈地蓄上了水汽:“妾險些為殿下惹麻煩了,是嗎?”
梁王安撫地輕拍她的肩,又將人攬進懷裡,輕言慢語地哄:“沒有,沒有,你也是一心為我考慮。”
蘇槿容的聲音裡染上些許鼻音,哽咽道:“倘若因為妾的緣故,讓殿下受到什麼傷害,妾萬死也不能原諒自己。”
梁王臉上浮起愛憐之色,低下臉來在她的鬢髮上連連輕吻:“你的心意,我最是清楚,更何況你又有什麼可以傷害我呢?”
蘇槿容柔柔道:“妾涉世未深,又沒什麼見識,倘若有奸人刻意矇蔽,妾無論如何是分辨不出來的。”
這句話提醒了他,梁王的表情逐漸開始凝重,他在蘇瑾容背上拍了拍,將她扶了起來:“無事,從此之後,不管何人告訴你什麼,你都記得原話轉述給我。”
蘇槿容點頭應了下來:“是。”
梁王沉吟了片刻,又道:“你這兩天上心,讓你身邊得力的侍女在府上放一個訊息出去,就說我欲聯絡我先前在禁衛中的舊部,刺殺商墨凌。”
蘇槿容吃了一驚,驚惶道:“殿下……”
梁王做手勢打斷她,道:“你照我說的做便是了。”
楊慎在靖州軍營裡收到了梁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