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作得出這曲子的……必定是胸懷大志之人啊。只是見隨喜似乎並不想多談此人,他也就不問了,笑著道,“文茹勝在技巧,隨喜贏在琴意,兩人也算不相伯仲了。”
也就是打成平手。
岑文茹不服氣想要反駁,正要站起來就被岑素一個凌厲的眼刀就飛了過來,她委屈地緊握雙拳,眼眶迅速溼潤了。
隨喜眼底閃過一絲僥倖得意的笑,這抹俏皮的笑被顧衡盡收眼裡。
顧衡眉眼間也蘊著笑意,端木先生很明顯是在護著她,不然光憑她那生疏僵硬的指法,怎麼可能和那岑什麼茹打成平手。
即使知道端木雲故意偏私,岑素和岑文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接受這個比試結果。
“等一下我在門外等你。”端木雲起身準備回水榭,顧衡急忙到隨喜身邊留下一句話。
隨喜一愣,笑著點了點頭。
送走端木雲和顧衡之後,陳杏兒和幾個姑娘就主動圍著隨喜說起話了,“隨喜,你在哪裡學的琴呢?”
“……是不是青居真人教你的呢?”
“和岑文茹打成平手啊,學堂裡還沒人能勝過她的,你真厲害。”
“剛剛那位就是顧三少爺吧,原來你們真的認識呢,還以為只是傳言……”
岑文茹身邊以關珍喜為首的,也圍了幾個千金小姐,不知在低聲說著什麼,眼角帶著蔑視不停地掃向隨喜這邊。
端木盼顏看了草地上的小姑娘們一眼,把岑素拉著到一邊說話。
“岑素,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隨喜?她只是個小姑娘,平時也沒得罪你,作為一個先生,你如此對她是不是很不公平?”端木盼顏壓著怒氣,扯住岑素問道。
“我沒有針對她。”岑素冷冷地道。
“沒有嗎?你捫心自問,就沒有因為別人的慫恿而對她有偏見?”端木盼顏問道。
“不知你在說什麼。”岑素轉身想離開。
“岑素,你別總是聽那鄭淑君的話,你對隨喜根本就不瞭解,不能單憑那個女人的話就覺得她是個仗勢欺人的刁蠻小姐,你覺得她像嗎?自從那件事之後,你就矇蔽了自己的心,連判辨是非的眼力都沒有了。”端木盼顏臉色緩了下來,有些憐惜地看著她。
“端木盼顏,你說夠了沒有?”岑素幾乎要尖聲叫起來,肩膀微微發抖,在她心底深處,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提的,那是她的痛處,稍一觸碰,就會流血,痛入了骨子裡。
“你到現在還不敢面對嗎?”端木盼顏冷笑,“就因為當初青居真人不肯替你改命,所以你恨他,如今連他的徒弟也恨上了,然後鄭淑君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藉此針對隨喜,岑素,你也就這能耐而已,當初那位玲瓏心的才女哪裡去了?鄭淑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當年你不也覺得她不值得深交?怎麼如今就能成為至交了?”
岑素臉色一白,胸膛劇烈起伏著,聲音微顫,“端木盼顏……”
“你應該解開你的心結,走出你心裡的陰影,別再將自己困在過去,否則你永遠不會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不會明辨是非。”端木盼顏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岑素瞪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心尖隱隱抽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殘忍地從深處挖了出來,她看著過去的自己面目全非……
這邊端木盼顏毫不客氣地一針見血戳中岑素的痛處,而回到水榭的顧衡和端木雲已經在煮茶對弈了。
“先生,您剛才的判決,似乎有失公允。”顧衡笑著給端木雲送上一杯清香撲鼻的清茶。
“嗯哼,怎麼有失公允了?”端木雲支著頭,笑眯眯地看著顧衡。
“關姑娘的琴音雖然流暢,但比不上岑姑娘的細膩溫婉,論水平而言,關姑娘實在是……”想到隨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