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個未婚妻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能張無忌根本都沒見過她。但不論真假,人都找上門來了,總要見一見。
“無忌,你現在出去太打眼,不如後面迴避一下。”殷梨亭說道。
“既然是自稱我的未婚妻,我怎麼好躲在後面。”張無忌道。
“可……”俞岱巖有些猶豫。宋青書出了個主意:“不如無忌換身衣服,裝作道童站在後面。如果那人當真是未曾見過你,卻偏偏往自己身上安這個身份,你就站出來揭穿她。如果是認識的,就躲在後面聽她到底要做什麼,若有事發生也好隨機應變。”
“這……裝作道童?”宋遠橋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不敢相信,“這能行?
“我覺得能行。”周芷若道,“就是偽裝一下,又不是真的留在武當。這是最好的選擇,可別忘了現在張真人有傷在身,多一個幫手也是好的。”
說到張真人的傷,宋遠橋心裡的所有猶豫就全部丟開了,沒有什麼比他這位師父的安全重要,想到這裡宋遠橋痛快應了下來,讓清風將他的衣服換下,給張無忌穿上。
“只是要委屈兩位了。”俞蓮舟對齊向宏和西門吹雪拱手道,“兩位穿著氣質與眾不同,站在前廳怕是會被人認出來,可否和明教的俠士一起躲在殿後?”
三清殿裡有三個很大的塑像,塑像後面是巨大的屏風,俞蓮舟所說的殿後就是在屏風後,那裡擺上桌椅茶水果子,也算是一個可供休憩的房間。而且在這裡能聽到前面的說話和動靜,發生了什麼也可以儘快趕過去。只要別像之前那個和尚發難那樣突然就好。
“無妨。”齊向宏笑道,反正在屏風後面看不到也可以聽,這場戲只要不錯過,怎樣都行。
明教裡除了張無忌以外都躲在了雕像後面,前面迎接客人的只有張三丰和他的幾個弟子。
張三丰和宋遠橋幾個走到三清殿上,就看見了三清殿中或坐或站,有十好幾個人,而在殿外則黑壓壓都是人頭,差不多有三四百人。
張三丰深呼吸一口氣,站在殿前最中間,卻一個字都沒有說。他是武當創始人張三丰,江湖上少有能和他齊名的人,無論來的是誰,都不該是張三丰先搭話。
所有人都看著張三丰,張三丰身邊的宋遠橋開口道:“這位是我師尊張真人,各位來武當山,不知有何貴幹?”
殿中數人,無一搭話。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宋遠橋氣的臉有些紅,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面一個吼聲,中氣十足,內力雄厚,震的宋遠橋耳膜有些發疼:“小姐到!”
殿中人原本還有些細微的嘈雜,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都沉默了起來,原本坐著的也立刻站起來,很有秩序的分成兩邊,筆直站立。
張三丰等人從殿中往外看,只見八個人抬著一個黃緞大轎子,前後各四個侍衛護著,左右各兩個丫鬟陪著,慢慢悠悠的停在了殿前。
張無忌抬起眼皮瞧了一眼,而後垂下頭不再看,裝作一個稱職的小道童。
那轎子落下了,旁邊一個俏麗的丫鬟等轎子下壓後,抬起白皙的小手,慢慢的掀開簾子,另一邊一個丫鬟立刻伸出手,扶著轎子內的小姐下轎。
旁邊幾個丫鬟長相都很俊俏,可等小姐出去後,原本俏麗的丫鬟一下子成了綠葉,被美麗的鮮花奪去了顏色。
那女子容貌豔麗,五官明媚,即使穿著非常華麗的服飾,帶著貴重精巧的首飾,也沒能壓住她本身的光輝,只是作為陪襯。
乍一看如此美麗的女子,任誰都會呼吸一窒,為她心神盪漾。可是這麼美麗的女子,在場的沒有一個去欣賞。張三丰不會,他的幾個弟子也沒有。至於這女子身邊的人……無論她如何嬌媚,怎樣作態,這幾百個人卻是連頭都不敢抬,更別說去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