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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一人兩個分發過去。收到饅頭的苦難人,總是朝著她磕頭,高喊著“活菩薩”三個字。她也只是笑了笑而已,最多隻是翹了翹大拇指,再無其他。

回眸時,容景甫快速將身子隱沒在大樹後,這個時候竟有種說不出的狼狽。

“主子,你看什麼呢?”玉弦問。

蘇婉搖著頭,指了指玉弦手中的饅頭。

玉弦頷首,“咱們趕緊分完,趕緊回去!”

饅頭都分得差不多了,蘇婉便拎起裙襬朝著馬車走去。玉弦道,“主子仔細腳下,這兒路不好走,回城有點顛簸。”

蘇婉瞧了她一眼,心道:又不是第一回,怎麼越來越囉嗦?

玉弦一笑,瞧著蘇婉進了馬車。隨即驅車回城。

因為難民們住得偏僻,出了難民營,這一路都是凹凸不平的泥路子,馬車走得不快,卻極是顛簸。

冰涼的劍就抵在她的脖頸上,蘇婉瞧一眼跟前的容景甫,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袖。她的嗓子能發出少許聲音,可此刻她哪敢說話。只要開口,別說自己,只怕玉弦都難以活命。

她是打死也沒想到,容景甫會在馬車上。

原以為挑個早出城,肯定會平安無事。因為這個時候的容景甫約莫都在朝上,加上近來因為月氏國的事他會更忙碌,所以不可能在城外遇見。可沒想到,這容景甫如此陰魂不散,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了面。

齊王府不是已經放棄搜尋自己了嗎?怎麼這容景甫還會出現在城外?

等等——蘇婉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容景甫似乎是一個人?!

她微微一怔,越發看不懂眼前的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橫豎就一條命,要殺便殺吧!

見她從最初的幾欲反抗到了此刻的靜若止水,容景甫眼底的光卻逐漸灼熱,“你還活著,為什麼要消失不見?為什麼不回去?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為什麼不回去?這話他不是明知故問嗎?

蘇婉別過頭不去看他,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容景甫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下一刻,突然將短刃收回袖中,直接將她拽向自己。蘇婉一時不慎,馬車緊跟著一個顛簸,直接撲在了容景甫膝上,被他就勢抱在了懷裡。

她掙扎著。一雙眉目帶著難掩的慍怒。

他卻覺得,這種感覺出奇的好。

好像懸了多日的渾身不自在,突然間變成了渾身舒暢。抱著她的時候,只覺得心安。當然,跟心安相隨的是“理得”,所謂的心安理得。

“別動!”他壓低聲音。“如果你想讓外頭的人看到的話!”

她可不信邪。

哪知容景甫笑得冷冽,“你不怕我殺了玉弦?”

果不其然,他抓住了她的軟肋,而後——她安靜了下來。可她覺得噁心,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雲中城親眼看到他與自己的姐姐大行苟且之事,自己又為此付出了這般代價,是故時時刻刻都在排斥,這個男人的靠近。若所早前還對他抱有希冀,這麼多年了,早就磨滅了。

雲中城回來,她的希望便再也沒有落在他身上。

現在她所有的希望是自由和快樂,還有——遠離眼前這個男人。讓自己活得像個人。至少讓自己有決定生死的權力,而不是為人附屬,任人凌辱。

懷裡的女人是安靜了下來,可是所有的拒人千里便得愈發清晰。

她不去看他,也不去跟他交流,好像他只是個毯子。在她眼裡。他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那種淡漠疏離讓他愈發的不是滋味。

下一刻,他突然掀開她臉上的輕紗,狠狠掐起她精緻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

四目相對,蘇婉看到了來自男人的憤怒和慾望。可這些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