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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我也不避諱你,你對三皇子的心還是收著的好。爭鬥漩渦中隨時會被傷著,而高位者,又哪裡有真心給你。今日他能夠為了秦將軍的權勢娶你,他日,便能為了其他東西冷落你。或許,那個風遠候世子反倒更適合託付此生。”
“姐姐是在勸我嗎?”秦思啞然失笑,憶卿說的她何嘗不知道,只是太子若是得勢,秦家必死無疑。齊仲天這邊,當下無論做了什麼,她獨自一人在京也是不能有任何反應的。她只怕隨意一個錯處,會影響遠在雁門關的爹爹。齊仲天想要她來牽制葉筠一,她就只能接旨“謝恩”。不是畏懼他,而是不敢冒險打斷了爹爹的後路。
“那風遠候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可見過?”憶卿換了話問著,話語中的關心不言而喻。
秦思想著葉筠一,面色變了變。他是救了她性命的人,他是多次給她解圍的人,他是與她交換秘密的人,他還是她將要嫁的人……
“見過。”秦思淡淡的回答,可是此刻她臉色的傷痛被一種平淡的綺麗覆蓋,兩者重疊著,成為了一種冷然的平淡。
憶卿將秦思的神色收容眼底,伸手理了理秦思的額髮:“好了,莫要再想了,休息吧……”
秦思點了點頭,看著憶卿的身影從窗柩上消失,不禁落下淚來。
好姐姐,你分明猜到了一切,卻忍著自己的痛來安慰我,這一份情,秦思珍而重之。從今往後,你也是秦思的親人了。
而三皇子,為了爹,為了我自己犯下的錯,葉筠一我嫁了。可是,我秦思也不會再為你動心分毫。前世也罷,今生也好,就此斷了,永不再續。
秦思沒有再上塌,而是獨自靜坐到天亮……
天明之後,葉筠一派人送了好些奇珍異寶到將軍府來,算是對賜婚的肯定。按理來說當是秦朝定前來迎禮,現在家主不在,也只有秦思親自出來了。也好在天朝貴族之間,並沒有太過約束。
秦思一夜未眠,臉色極差,天官小心地替她上了些胭脂,一抹嫣紅色將憔悴掩去,又添上了清麗姿色。她想著昨夜憶卿的問話,便囑咐天官將憶卿帶到廳堂後去。
秦思到了前廳時,林伯便將登記好的禮單送了上來。秦思只是隨意一瞥,便讓林伯帶人去放東西。林伯頗為猶豫地看了看葉筠一,眼中夾雜著深深忌諱。見此,秦思卻心中涼了涼。
當初,齊仲天每每來將軍府,是無人會忌諱他們單獨相處的。
“林伯,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天官端著茶水進來,站在秦思身後,這也讓林伯安心了些,行了一禮後便退下了。
廳堂內響起葉筠一點點輕笑,秦思順著笑意看去,今日他未著白衣,而是一襲黑色繡著翠竹的錦袍。這襯得他多了幾分蒼白,沒錯,是蒼白,他的唇色有些淡,眼下也紋上了幾許憔悴。
葉筠一隨意看了一眼天官,眼中戒備之色濃重。
“天官是自己人。”秦思對著葉筠一頷首道。
葉筠一仍是不說話,見此,秦思只得吩咐天官去照顧憶卿。直到天官走出了廳堂,葉筠一才輕咳兩聲道:“我接到訊息,秦將軍一行很安全,約莫再過十日便能到雁門關了。”
他是今晨得到的訊息,想著她在掛懷,便列了禮單上門。
“真的?”秦思難得露出些喜意,臉頰上的紅霞更豔了些。
“嗯。”葉筠一見她展顏,也放下心來:“既然婚事已定,從今往後,你和秦家是我的該護著的,若是有事你定要告訴我。秦將軍那邊,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我替你時時注意著,有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字字句句看似輕鬆,秦思卻知道他這是往自己身上攬擔子。這是與太子為敵,成全了齊仲天。可她怎麼能夠理所當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