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是病的。
可是,在那些病人的眼中,他又何償不是個病人?
沒有錢財,沒有名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去救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有病!
可是,秦洛就是秦洛,這千百年來唯一的秦洛。或許以前有,但是他們死了。或許以後也有,但是他們還沒有出現。
所以,秦洛知道自己做些什麼。他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
當一個男人執著起來的時候,那股子帥氣勁兒,連天仙女神都願意扯掉自己的裙子主動投懷送抱。
“我還是相信你。正如部長對你的信任一樣。”明浩重重的拍拍秦洛的肩膀,跑過去察看紅衣女孩兒的傷勢。
“沒事兒吧?”王養心走過來問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也沉重起來。一直維持在臉上的微笑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事兒。”秦洛搖頭。“就是幹了一件傻事兒。”
王養心笑著說道:“不用擔心。我們幾個不是跟在你後面一起幹嗎?誰說的來著?原本世界上是沒有傻人的,有人帶頭傻,後面的傻人就多了起來。”
秦洛和王養心相視一笑,男人間的默契流敞其間。
等到紅衣女孩兒因為身體虛弱沉沉睡著,在明浩的催促下,大家再次揹負著行李拖著重逾千斤的身體向前方走去。
不能因為發生了這起事件就停止不前或者原路返回,前面有更多的受害同胞在等著他們。
不過,這一次起程再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拍照,沒有人在看到一株高聳入天的百年老樹或者一塊形狀像是女人乳*峰或者男人陽*具之類的奇異山石而大呼小叫興奮莫名。
只有鞋子踩在草地或者泥地上發出來的喀嚓聲音以及眾人從胸腔裡發出來的‘呼哧’‘呼哧’喘息聲。
有不知名的小蟲或者螞蚱落在他們的身上,也會被他們豪不留情的一巴掌給拍死…
氣氛沉悶壓抑的可怕,他們都明白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場慘烈的戰鬥。
是的,這是戰場。
他們的對手,是一群無孔不入,配備先進化學武器和高速飛行器的兇殘猛獸。
幸運的是,這一路上,再沒有人受到人面蚊的襲擊。
秦洛走在村長身邊,和他小聲的交談著。村長的普通話雖然不標準,但是配合態度非常良好,對秦洛的問題是有問必答。
一路長談,秦洛也是受益非淺。
九枝花村是一個數百戶人家住的村子,村子裡的年輕青壯年大多都出外找工。留在村子裡的都是一些孤兒寡母。
這一次的疫情主要是出現在九枝花村,也是他們村子最先發現有人面蚊咬過之後死亡病例的。秦洛詢問其它村子有沒有,村長竟然搖了搖頭,說可能沒有吧。
秦洛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在他們這種偏僻山區,村和村相鄰的非常遠。他們九枝花村在山這邊,可能另外一個村子就在山那邊。
秦洛想,或許這也是隔離疫情最好的天然辦法。
村子裡面不通電話,沒有公路,郵遞員一個月進村送一次信
好在,村子裡還是通電的。這讓秦洛稍微緩了口氣。
光明,對他們這個救援組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
“秦先生。”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秦洛和村長的交談。
秦洛回頭看過去,看到是那個獨立獨行,總是一個人拿著玻璃瓶戴著皮手套捉小蟲子的王瑜。
她的後背上揹著自己的行李,一個近半人高的黑色格子的帆包旅行包。可是,走了這麼久的路,好像她並沒有被這個包給壓跨,也沒有見到她氣喘吁吁的樣子。
“為什麼不把揹包交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