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問。“馮導,他這是什麼意思?我是聽他的還是聽你的?”
馮大剛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個頭不高,一頭亂髮很有藝術家的氣質。即便在屋子裡腦袋上也扣著一頂棒球帽,所以他不大的眼睛在棒球帽遮掩的黑影下面就顯得有些陰沉。
“秦先生,先坐下來談。”馮大剛指了指面前的沙發,示意秦洛坐下來說話。
秦洛倒是對馮大剛沒有什麼成見,也不想他在中間難做,還是很配合的坐在沙發的一角。
李秋白把包廂門帶上後,便走到秦洛的身邊坐下。
馮大剛不經意的皺了下眉頭,看著秦洛說道:“秦先生覺得有什麼不妥?”
秦洛掃了景恬一眼,說道:“我想知道,完美影視有沒有和這位小姐簽署演出合同?”
“合同是有的。”馮大剛說道。沒有演出合同的話,也不可能讓這個女人大老遠的從香港飛回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遵照合同來辦理?”秦洛笑著說道。“合同上是怎麼約定的,那就怎麼樣來執行嘛。總不能讓合同變成廢紙,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雖然在屋子裡還戴著墨鏡,但是嘴角的弧度還是表現出了景恬此時心中的憤怒。
原本想要出聲反駁的,但是對方拿合同說事,好像還真是佔據了道理那一邊。於是看著馮大剛,說道:“馮導,你還沒聽出來嗎?人家在教你做人做事呢。”
這麼明顯的挑釁都聽不出來,秦洛就不是個正常人了。他眉頭一挑,說道:“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整個劇組的人都要聽你的?笑話。”景恬毫不客氣的反駁著。
秦洛笑了笑,說道:“其它人聽不聽我的不重要,你必須要聽我的。你提的要求一個都不答應,合同上怎麼籤的你就怎麼樣配合,合同上沒有的我們也不會提供。如果你敢違背合同的話,我一定告得你破產。”
秦洛也生氣了。
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外柔內剛,不願意惹事,更不會怕事。
他不主動欺負人,並不代表他會接受別人的欺負啊。
這女人一幅劇組老大的樣子,戲還沒開拍呢就提出了七八十幾條要求。這要是全部都答應了,等到戲拍到一半的時候她再提出什麼過份的難以接受的要求怎麼處理?
接受?劇組和投資公司吃虧。
不接受,她以罷演要挾怎麼辦?
“秦先生,這個我會安排。要不要答應她的條件,也應該由我和投資方來決定。”馮大剛對秦洛說道。他現在是對秦洛很不滿意,對景恬更加的不滿意。
一個是持寵而嬌,另外一個是——這裡面根本就沒你什麼事兒,你跑進來摻和什麼?
秦洛笑笑,說道:“那馮導的意思是?”
馮大剛看到秦洛不像是故意要挑起事端的人,而且進退有據,不會得理不饒人,對他的感官微微有了些變化。
他笑呵呵的看著景恬,說道:“有些條件也不是不能答應。一天工作四個小時也行,我們會在這四個小時內先把你的戲份給拍了。派輛車給你也不值什麼,我和公司提一提就行了。床*戲和吻戲找替身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修改劇本的權利是沒有的。要是每個演員都要這個權利,這戲還怎麼拍?”
要是景恬能夠接受馮大剛的處理方式,事情也就到此結束了。
雖然說馮大剛在處理問題上偏向了景恬,但也是為了照顧演員的情緒。處在他這個位置,還是要講究個以和為貴的。
但是,景恬卻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景恬聽到馮大剛還是在偏向自己這邊,臉上立即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嬌滴滴的說道:“謝謝馮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