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那邊跑過去。準備把自己的手提袋找回來,好用手機報警。
其實不用秦洛報警,周邊的警察已經往這邊趕了過來。
公路槍擊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即便他們再想偷懶也不敢無動於衷。
很快的,中槍的秦洛和受傷的厲傾城便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
……
管緒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今天的晚報時,茶几上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他抓過手機,看了看來電號碼,便按下了接聽鍵。
“管少。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話筒裡,傳來李令西絲毫不加掩飾的喜悅之情。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管緒的嘴角牽扯出一個迷人的弧度,笑著問道。
“真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很快就到。”李令西笑哈哈的說道。“知道嗎?那個姓秦的,從咱們公司出去之後,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給堵在了公路之間聽說還中槍了。”
“是嗎?傷的嚴重嗎?”管緒聲音平靜的問道。
“肩膀上中了一槍。可惜啊。可惜啊。打中的要是腦袋多好。”李令西遺憾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管緒說道。
“哈哈,我就說嘛。姓秦的壞事做絕,沒有幾個人會喜歡他。管少,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他是從咱們辦公室走出去的,而且和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警方會不會懷疑我們?畢竟,那個小白臉身後的幾個女人還是很有些背景。我怕事情會比較棘手。”
管緒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應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記住,如果警察真來調查的話,實話實說就好了。”
“把我和他的矛盾衝突也說了?”
“說了。”管緒不容拒絕的說道。
“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李令西說完,便掛了電話。
李令西嘆了口氣,然後拿起放在一邊的報紙。他正在檢視的頁面,正有一條豆腐塊大點兒的新聞報道:今天下午玄武路發生一起惡意槍擊案,兩死七傷,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這麼大的事情,也只能上這麼小的一塊兒版面。
……
……
小橋。流水。人家。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裡,一個明媚典雅的旗袍女人坐在窗邊素手撫錚,兩個男人分坐石桌的兩面持子廝殺正濃。
女子彈奏的是十大古錚名曲之一的《林沖夜奔》,這是他們的那位少爺非常喜歡的曲目。這是一首表現豹子頭林沖在遭受官府迫害之後於風雪之夜投奔梁山的故事,氣勢壯烈,情緒激昂,頗有肅殺之意。
手持白子的秦縱橫也正如這曲意一般,落子如神,出手狠辣,招招擊其軟肋。讓人防不勝防。
手持黑子的田螺雖然多出奇招,卻也抵法住對方的濃郁殺意,氣勢大墜之下,終於被白子給重重圍死,動彈不得。
田螺捏著那顆無法下手的棋子,苦笑著說道:“今天大少殺氣太重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輸敵不能輸陣。你的陣勢已輸了,還怎麼和我在大局上拼子?”秦縱橫一臉笑意的說道。停棋後的他又恢復了彬彬有禮的濁世佳公子形象。
“大少心裡有殺氣。我是棋盤上有殺氣。已經落入下乘了,哪還有信心和你鬥下去?”田螺笑著說道。“因為他遇襲的事情?”
秦縱橫揮手示意那彈錚女人出去,淨過手後,端起茶几上的溫茶,一飲而盡,這才出聲問道:“你說,誰最有出手的嫌疑?”
田螺笑哈哈的看著秦縱橫,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叼上,也不管煙味是否會汙染了這空氣裡焚香的清爽幽香味道,點著煙之後,狠狠地抽了一口,說道:“最有出手嫌疑的自然是大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