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給我找實驗物件,實驗就別想進行下去。”那一刻,我幾乎是強行壓著心頭的怒火對k哥說出這番話的,“那上頭的人也會找你問罪。”
“嗯嗯~~想用我上頭的人來壓我啊?你算什麼?”k哥又笑了一聲,“楊建東,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不然吃苦頭只會是你。既然你想實驗物件,我就給你個建議吧。18歲以下的實驗物件……你家裡,不是就有一個麼?你別告訴我忍不下心來拿她做實驗啊。提醒你一句,上頭對這個實驗很重視,要是這個實驗成功了,你可是有希望爬到跟我一樣的地位哦。”
“要怎麼做,看你自己的。等實驗成功之後就通知我,我會把實驗資料和成品的交易地址給你,到時候你就一個人來找我。”
k哥笑著提醒了這番話,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項圈裡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是k哥那人那個人不寒而慄的聲音卻還是在我的心頭回響。
當電話那頭再無音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k哥根本就不可能幫我找實驗物件……
我該怎麼辦?
難道,我要把雪綺作為犧牲品,進行實驗?
開什麼玩笑,那怎麼可能?!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這個實驗,我還能再進行下去嗎?
“媽的,我到底該怎麼做啊!!”一怒之下,我的拳頭重重地打在欄杆上,鐵和拳碰撞產生的劇痛讓我神智稍微清醒了幾分。
“哥。”月子的聲音從旁傳來,我重重地喘著氣,卻看到月子正鬱鬱不樂地站在我的身旁,滿臉的憂鬱。
“月子,剛才的通話,你也聽到了吧?”我抬起頭,看著月子,月子那美麗的容顏卻不能感染我分毫。
在這一刻,在巨大的威脅面前,我驚訝地發現,什麼情感,什麼回憶,什麼美麗,居然都不能進入我的心裡。
“我聽到了。哥,冷靜一下。”月子沉著臉,走到我的面前,她一手提著小提琴,一手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塊手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我額頭上的汗珠。
感受到月子手絹的柔軟,看著月子琥珀一樣的眼睛,我才稍微鎮定了幾分。
“月子,我已經沒辦法了。”月子的手絹離開我的臉的時候,我對月子說道,“周齊士讓我的實驗進行違法的人體實驗。而且物件一定要是未成年……你說,我該怎麼做?”
月子定定地看著我。
她的眼神也很複雜。
在這種時候,個人的才能,真的很難力挽狂瀾了。
“你不會犧牲雪綺的,對吧,哥?”月子看著我的眼睛,問我。
我也看著她的眼睛,但是腦海裡,卻是一片的混亂。
我會豁出雪綺嗎?
說起來,當初加入三鑫的原因,歸根究底,還是要追溯到雪綺的身上。如果沒有雪綺,我就不會加入三鑫,或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些事。
“……”我把目光從視線從月子的臉上移開,望著灰暗的天空。
心裡卻是想著雪綺。
十四年了。
距離我撿到雪綺,已經整整十四年了。
時間快的不可思議。
十四年前的我,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懂,可笑的毛頭小子,而現在的呢,在某種程度上,我算是一個事業比較有成的男人了。
但是,我揹負的也更多了。
但是,雪綺卻始終是生命圈裡的離我最近的人。
我想,如果把我的人生劃一個圈的話,站在最中間的人,肯定是我,然後,離我最近的,應該就是雪綺,當然,現在有了月子。但是,就感情上來說,我和雪綺的情感更濃一些吧。這種感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