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打蛇不死,反上棍,”姜扶光笑了笑,“這上了棍的蛇,是要咬人的,如果這是一條帶毒的兇蛇,更加致命。”
而姬如玄就是一條兇蛇。
姜景璋就算恨極了姬如玄,還能殺了他不成?
姬如玄便只是一個質子,在北朝如何不受寵,卻也是溝通兩國邦交的橋樑。
即便兩國交惡,在沒有明確要大動干戈之前,姬如玄的質子身份,就是他性命的保障。
註定搞不死的人,為什麼還要去招惹?
豈不平白樹敵,作繭自縛?
自找麻煩?
姜扶光也不提姬如玄的話,似笑非笑:“這兩日,姜景璋派人送了不少名貴的藥材和補品過來。”
瓔珞低頭道:“除此之外,早前陛下賜給承恩公的安息香,也叫他討來,送到了長公主這兒。”
安息香是安息國才有的香藥料,因海上常有海盜肆掠,近些年來海路不靖,處於半封禁狀態,物以稀為貴,安息香也成了比龍涎香更金貴的東西。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姜扶光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日落時分,擊鼓收獵。
姬如玄騎著烈焰馬,又碰到了剛回營地的顧嘉彥。
“顧公子,”姬如玄看到他,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今天收穫怎麼樣?”
“還不錯,”顧嘉彥看見金寶的馬背上,掛了一溜的狐狸,有六七隻那麼多,還有一隻通體玄黑的玄狐,皮毛柔軟而緊密,這怕不是捅了狐狸窩。
除了狐狸,其他獵物也不見有。
顧嘉彥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專門盯著狐狸打:“本朝極貴玄狐,素有一品玄狐,二品貂的說法,姬公子運氣不錯。”
姬如玄眉毛都翹高了:“這隻玄狐,正好送給長公主做謝禮。”
玄狐在北方比較多見,南方很稀罕,他費了不少工夫,才尋到了這一隻,比顧嘉彥那隻白狐個頭大,毛色也更油光水滑。
“姬公子還真有心。”顧嘉彥覺得姬如玄有點莫名其妙,彷彿就是為了故意找他說這一句話。
可是姜扶光借了馬給他,他打幾張好皮子當做謝禮,不是應該的嗎?
怎麼感覺他的語氣特別得意?
錯覺,一定是錯覺!
狩獵的人陸陸續續回來。
姜景璋踩著收獵的鼓點,黑著臉回來了。
昨天,他與護衛仔細推敲了獵場的地形,圈定了合適的狩獵地點,打算一雪前恥,誰知道,他一連換了三個狩獵地點,都沒有打到有價值的獵物。
運氣怎麼可能差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