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兩道劍光在琴酒背後交錯閃過,劍壓掀起的狂風吹得風衣獵獵作響。
這是與使用者平素的形象相反,猶如舞蹈般優雅而洗練的斬擊,濫用了魔眼的能力,瞄準目標身上被當事人形容為“看起來好像粘在液晶屏上的頭髮一樣”的名為死線的要害揮下,以求確實無疑地將其殺害。
然而,就在刀刃即將刺入那毫無防備的背影的瞬間,理論上應該足以對大木形成二十倍超殺的一擊卻不知為何突然失去了威力,武器一觸碰到對方,立刻就像充氣玩具一樣軟綿綿地彈開了。
“欸?騙人的吧?無效?”
“……淨耍些小花招。”
偷襲失手的姐妹兩人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選擇後退,大蚰蜒抬起身體,大張著密密麻麻的腳爪威嚇性地反撲了一下,但只抓住了一團空氣。
“姆姆,對付其他人時明明就有效來著……”
特化了“直死”這一屬性的二人,能在一定程度上無視世界法則對於敵人的保護,二話不說直接用對訓練師背後捅刀的方式迅速結束戰鬥,這一點在迄今為止的入侵活動中是得到過事實驗證的。正因為如此,突然冒出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才會讓人感到格外詭異。
雖然也有琴酒比之前碰到過的雜兵更強,或者身為實驗物件被授予了某種更先進的技術之類的乍聽還很合理的解釋,但砍上去的詭異手感彷彿在暗示,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
“……能力被抵消了。”
相對於馬上快要忍不住口吐芬芳的妹妹,在從根式一分為二時繼承了較多感知能力的式小姐要顯得稍微冷靜一些——不過說句題外話,由於方向感太過生草、不管透過感知發現了什麼都沒辦法找到正確路線趕過去的關係,這可能還是此項能力第一次派上用場。
得到了意外答案的織稍微一愣,可是旋即便發現了疑似唯一正解的可能性:“啥?抵消?怎麼可能啊,又不是那個死鬼老爹……啊,是這樣啊!那傢伙的手!”
在聖安奴號的戰鬥中被助手打敗,和輪船一同沉入深海的時候,面前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一隻手臂,後來從某位大家都很熟悉、但擅自對其展開討論可能惹得助手君不愉快所以pass的弓階爬牆男那裡得到了義手作為代替。對於利用物件基本毫不上心的後者自然不可能專程為他做一番設計,只是用當時手頭研究物件身上的部分下腳料湊合著做了一下。
至於當時的研究物件是啥……嗯,從登場到現在一直在給大家添麻煩真是非常抱歉,改天親自下廚招待各位以示賠禮吧,大大咧咧的妹妹姑且不論,姐姐一方可是持有一流烹飪學院的畢業證書的哦。
“呃……也就是說,這傢伙和我們其實算是姑表兄弟一類的存在嗎?!”
由於非常確信自家姐姐不可能聽得懂“姑表”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最後這句話是衝著小哀問的。
“就算你問我……比起這個,既然你們的攻擊無效,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先用對戰打倒他了,剩下的交給我,你們繼續前進吧!”
“欸欸?!這樣好嗎?”
科學家小姐對此還以自信的微笑:“沒關係喲,一路上你們兩個動手太快了,連丟精靈球的機會都找不到,搞得我像跟在後面當寄生蟲的一樣……正好,也需要一個能發洩壓力的方法呢。”
——而且,我可是不會在同一個對手面前輸兩次的型別哦。
如果換成有常識的隊友——哪怕是神宮寺老師那種大概只剩下半片腳指甲還踩在常識圈子內的——再不濟也會多確認一句是否真有把握再決定要不要照她說的做,畢竟在邪惡勢力的大本營中把夥伴獨自拋給強敵當餌什麼的,即使放在歡樂向故事裡也是件危險的事。然而……
“好咧!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