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早在神聖之劍的天降正義發動時,看準時機的科學家少女就已經抓住了機會退到安全距離,並且把手上還能再戰的三隻寶可夢——附帶拿了沒還的向尾喵一起丟了出去,做好了最大限度的防禦準備。但當她看清楚援軍的身份時,依然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許你
傷害我的朋友]
由於距離的原因,便籤紙上的文字看上去還不到米粒大小,但擁有著超人五感的織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有些有點圓滾滾的文字,戰意無雙的兇惡妹妹咧開嘴笑了。
“嗚哇,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了!不愧是歐尼醬,真是受歡迎……不過既然這樣,就更不能留著你們這些害蟲了呢~”
織的聲音仍然充滿了快活的色彩,但原本就黯淡的眼中已經有如黑暗的潮汐在翻湧。
“ok~拿出真本事來了!”
少女的眼中影光一閃,纖細的小腿一蹬地面,連人帶刀化作一道色彩斑斕的閃電,看似平淡無奇的匕首此刻正殺氣四溢,小刀在空中掠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狠狠地砍在了鬼劍舉起的圓盾上。
王者盾牌!
即使是能讓聯盟冠軍飲恨於一招之下的神秘招式,也無法突破號稱絕對防禦的守住技能。在死靈法師的指示下變形逃過一劫的鬼劍也不依不饒,以盾牌為掩護順勢回敬了一道燕返,這一飛行系的技能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效果。
一人一劍的攻防不分高下,感覺到情況進入僵局的織再度退開了一段距離。
[收手吧]
感受到對方一身幾近暴走的煞氣,始終保持在小刀攻擊範圍之外的死靈法師靜靜地寫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是
再這樣放任身體暴走
你會死]
從靈視擁有者的角度看來,面前站著的根本不是什麼溫婉可愛的少女,而是翻滾著的怨念構成的巨大集合體,雖然現在看來還是由類似人格的東西控制著,但以這個規模和不穩定性看來,無論什麼時候自我崩潰也不奇怪。
手持小刀的織對此只嗤之以鼻。
“啊啊,又在說這種話了。”目露兇光的少女撥了撥鬢角的碎髮,毫不掩飾語氣中的嫌惡,“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你又明白我什麼?”
為了防止再出現向助手這樣遭到反叛的情況,島田半藏在製作擁有更強力量的“根”時耍了一個小心眼。身為主人格、控制著身體歸屬權的式,並沒有發動特性和特殊技能的許可權,能夠將“根”的力量發揮到極限的,卻是用式的邊角料為基底、強行灌進無數怨念和仇恨的附屬人格織。
一體雙魂的設定很好地限制了她的力量,只要把缺乏威脅性的主人格控制起來,剩下的就一切好說。
然而,隨著這個計劃胎死腹中,孑然一身的式和織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目標。原本就作為兵器出生的她們,剩下所能依靠的只有死者們渴求家人的本能。
“……我——我們的身體怎樣,自己最清楚了。反正我不過是用殘料拼湊出的東西……在到達極限之前,我一定,會把式姐送到該去的地方……”
面目越發險惡的織宛如受傷的雌獸,升騰的黑霧讓她的頭髮都倒豎了起來,手中的短刀被黑氣緊緊纏住,彷彿是一把長刀。
“別想攔著我……都去死吧!”
伴隨著淒厲的怒吼,少女腳下的大地在轟然巨響中,崩裂了。
“……阿嘞?奇怪,我還啥都沒做呀?!”
伴隨著引人深思的遺言在最後一刻表情由猙獰轉為懵逼的織,就這樣在同樣目瞪口呆的二人的注視下,掉進了地下深不見底的空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