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助手和小哀就如約來到了滿金道館的門前。經過一夜的調整,科學家少女的怒氣已經基本平息了,但這並不是因為對方表達了多麼陳懇的歉意,而是藉由“說吧,你到底又幹了些什麼?”→“欸?對戰公園?雙打比賽?難、難道說我也有份?!”→“姆姆姆姆姆……知道了啦!我也一起反省可以了吧!”這樣的步驟強行甩鍋的成果。雖說並不是有意為之,但自己在不經意間做了壞事仍然讓她受到了不小打擊的樣子。
不過現在,比起失落還是擔憂的成分多一些。
“對了,這麼明目張膽地跑到來真的不要緊嗎?那個道館主昨天就是去找你——找我們的吧?”
雖然的確是有些負罪感沒錯,可是要為這種事被當做犯罪者處理未免也太那啥了點。如果早一點想到這個問題還好,人都到了大門口再想掉頭跑路也來不及了。
“不用擔心,現在躲躲閃閃反而會讓人起疑。”和有些惴惴不安的少女正相反,今天的島田源治依然很淡定,“只要拿出‘我什麼都沒幹,就是什麼也沒幹,你說什麼都不是我乾的’這樣的氣勢,不管怎樣都不承認的話就總會有辦法的。”
“……你好像很有經驗喔?”
“嗯,以前在研究所的時候博士偶爾會把冤罪扣到我頭上,像是清酒莫名其妙變成雙氧水,還有浴缸底突然多了鹼金屬過氧化物塗層什麼的。每當這種時候我就會拿出堂堂正正的架勢反駁回去——‘請不要毫無根據地誹謗他人!雖說研究所裡只有您和我兩個在但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對博士懷有怨恨的人偷偷溜了進來,或者是寄宿在這裡的幽靈作祟嘛!您說的那些事不才我一點都不知道,還有您床底下的圖釘也不是我放的,後門那個鍘刀機關也和我沒關係,絕不是為了針對您連幾天泡酒吧每每夜不歸宿的行為,總之我完全是無辜的’……像這樣辯解過以後博士就會被氣勢壓倒然後道歉了。”
“我覺得那應該是另外的原因……算了,先進去吧。”
……
……
一位曾經在某個著名鬼鎮擔(zi)任(feng)道館訓練家一職的可愛少女曾經說過:
[所謂的道館不就是個人房間嗎?]
雖說也只有她會用這種理由為自己在場館內喝茶吃仙貝看娛樂節目的行為找藉口,但每個道館都會因館主的性格而有很大差別,這是不爭的事實。例如關東的華藍道館是游泳池、彩虹道館是植物園、淺紅道館是忍者裡、尼比道館是破房子等等……
而有著“火爆的甜姐兒”()這個稱號的甜美系女子小茜,又會以怎樣的風格來設計自己的道館呢?
“這個人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走進大門最初的風景,便讓科學家小姐忍不住嘴角抽搐起來。
屹立在入口處迎接來賓的,是擺出相當那啥的姿勢拋著媚眼的人體模型,似乎是按照道館主本人的形象製作的,然而完成度卻壓倒性地令人絕望——除非那位館主小姐本來就是個頭身比例3比1、每隻手上有六根手指、且臉部還因為某種原因而一直在持續融化中的怪物。假如是在半夜三更突然和這東西打個照面,小哀感覺自己有嚇到手腳痙攣的自信。
而圍繞著這尊奇葩模型擺放的小桌上,則整整齊齊地排放著堆積成山的書刊和cd,並未受到模型精神汙染的助手湊上前看了一眼。
【系統提示:不,我就算免了吧,就算是我的守備範圍也是有極限的……話說這絕對都是將來會成為黑歷史的東西啊,竟然堂而皇之地擺出來,對方的神經究竟是有多粗大……】
身後的小哀在看到這堆周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就連繫統似乎都有些不適,然而捧起一本寫真相簿胡亂翻著的助手看上去卻好像一點也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