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皮安一聽,人家可是如假包換的大阿哥了,說的話免句內行,光憑那份氣焰,便是怎麼裝也裝不像的,除了如意府的人,誰個還能有這等狂法兒?這,錯不了啦!
一直沉默著未曾開言的項真此刻也適時露了一手,他可是裝得更真更像了!
“你們還和他囉嗦什麼?我們的人到現在還進不來,時間晚了,髯公回去罵誰?焦雄他們還在等著……”西門朝午連忙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形態道:“是,大哥這就行了,可恨這些混小子們在瞎粘纏……”那皮安匆匆走上兩步,抱拳躬身,惶然道:“這位大阿哥,千祈你恕小的們招子欠光,但小的們也是職責所在,不敢馬虎,大阿哥你大人大量,就寬容一些吧……”西門朝午眼皮子也不眨,鼻孔裡哼了一聲:“等到如今,這才像兩句人話,我們的人奔勞了一天,眼前還不知是個什麼場面,你想想,你再這一糾纏,誰受得了?”
奉小的笑著,皮安忙道:“大阿哥說得是,說得是。”
一斜眼,西門朝午道:“還不快派人去接應一下!”
皮安如夢初覺,朝後一揮手,罵道:“魏胖子,小癩皮,你們還不快去幫忙接應那兩位大哥,都呆在這裡看戲不成?”
那邊的大刀教徒中,聞聲出來兩名漢子,將大砍刀朝腰帶上一掖,趕忙跑過去指點正在舉步艱難的黎東與魯浩二人去了。
正當此時,南邊的一幢樓房上突然又傳來“——咕咕咕”“咕”一長一短的兩聲清脆竹哨聲,皮安聽到了之後,兩眼朝上一翻,氣吁吁的嘀咕:“媽的,有什麼好問的?我就那麼壽頭?奸細和自己人還分不出來?”
一名大刀教徒奔了過來,喘著道:“頭目,那邊在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皮安一跺腳,擺出威風道:“傳過去,說是自己人,詳情老子回去再告訴你們!”
這大刀教徒點著腦袋,隨即從懷中摸出一隻長有三寸,粗約拇指,上面鑿有四個小方孔的青竹哨子來,他湊在嘴上,開始有板有眼的傳遞訊息,一時之間,咕咕之聲起落不息,聽上去又是怪異,又是好玩。
西門朝午不耐煩的一探手,側臉道:“皮頭目,前面這塊曠地是由你們防守的,這層層埋伏也是你們佈置的,你熟不熟?我是說那裡能走,那裡不能走?”
嘻嘻一笑,皮安道:“大阿哥,老實說這裡是我們與黑手黨的兄弟們共同佈置的,詳細情形,我們不能說樣樣都清楚,但哪裡有險,哪裡能走,大概還能說得上來,你老約摸也曉得,這些玩意沒有發動之前,除了那鋼鉤、錦網、鹿柴什麼的能以傷人或發生阻礙作用之外,其餘的都是些死東西,只要小心一點,鋼鉤、錦網、鹿柴這些玩意全試過,不會發生太大的意外。”
望了望西門朝午的臉色,皮安又賣弄的道:“不過,只要這些埋伏,一旦全部發動,再加上處處伏兵的襲擊,對方若再不明就裡硬往內衝,哈哈,那他們就會察覺竟是衝進了火海地獄裡來啦,這些東西的威力,可是大得緊哩……”忍了忍,西門朝午終於又耐不住的問:“皮頭目,好像你真知道威力如何個大法一樣?”
愣了愣,皮安面孔漲紅,吶吶的乾笑道:“小的,呃,小的雖未見過,不知這些埋伏的巧妙之處何在,但,呃,光是猜猜,小的想也不會差得太遠……”西門朝午失望了,他沒有套出這人的訊息來,雖然連這位頭目自己也是諱莫如深,但西門朝午卻有了氣,他狠咖道:“記著,不懂的事不要瞎猜,叫人家聽了,心裡發毛!”
皮安心頭一跳,哪裡還敢插話?他尷尬的站在那裡,一面不住偷偷瞅著身旁這位難侍候的大爺臉色……終於,魯浩與黎東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雖然他們已極其小心的尋路慢走,該跳的地方跳,該躍的地方躍,更加上有人指點,卻仍然將衣褲掛破了不少地方,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