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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死我活疲於奔命,他卻根本連她的宮室都不曾主動踏足。

上官昭璃,本宮才是你的正妻,上官灼皓才是你的兒子!你把那個賤人的 屍體封於冰棺伴於身側,把那個賤人的兒子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算什麼?!

銅鏡砸於地面,“喀擦”一聲摔得粉碎。

“皇帝還是宿在瑾宮嗎?”

“回娘娘,是。”

蕉夏憐攥了攥拳頭,聲音已經平靜下來,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光,“把皓 兒抱起來,就說他夢魘受驚,帶上一起去請皇帝看看吧。”

繡伊一怔,“娘娘,這麼晚了……”

蕉夏憐淡淡地睇了她一眼,繡伊恭敬地退了下去,“奴婢去喚小皇子起身。”

這個夢是個預兆,看來有些準備,該提前了。

171 番外擁屍

午夜,涼風,外加一輪殘月。

庭園之中很快就擺開了全副的皇后儀仗,白日裡華美高貴的熠熠金紅之色 沉浸在森森夜色之中,逶迤如漫開一條血河。遠處有更鼓的聲音傳來,一聲聲沉悶而凝重,宛如擂在人的心上。

蕉夏憐眼角冷淡地掃過階下一臉隱忍的眾人,嘴角不動聲色地翹了翹,夜深又如何,憑她母儀天下的高貴尊榮之身,媲美日月,自當如此。她伸出手,近乎拉扯地牽住一旁一名身形纖秀單薄的少年,一手搭在和鳳宮首領太監薛祿貴的肩上,雍容邁步。

那少年似乎還沒睡醒,迷迷糊糊地出著神,被陡然一帶險些絆了一跤,驚慌地站直身體之後,狼狽無措地攥了攥衣角。

蕉夏憐眉頭一擰,眼底滑過一絲隱秘的不耐,隨即半彎下身,放柔聲音慈和道,“皓兒,母后在這呢,不怕啊……”

那尾音拖得微長,顯出一種奇異的陰冷,上官灼皓渾身一顫。

蕉夏憐見他失儀,也不曾責怪,憐惜地嘆了一聲,轉頭對繡伊道,“本宮的孩子都給嚇得神智不清了,可憐這麼小小的人兒就夜不安枕……你說,若是皇上多來幾次,指不定這夢魘之症就好了。”

“回娘娘,奴婢會去太醫院叫人來給殿下診脈,可是後宮素來陰氣重,若無真龍陽氣壓制,只怕也沒有作用。”繡伊恭敬地回答,臉色平靜,兩隻眼睛只盯著面前的地面。

斑駁的青黑樹影投在腳前,姿態細長猙獰,好像束縛著什麼魍魎鬼魅,正在叫囂著要掙破枷鎖。

皇后鳳體安泰,皇長子夢魘難眠。

誰都不要記錯了。

蕉夏憐滿意一笑,重新執起上官灼皓的手,向宮門行去。

上官灼皓個子很高,也很瘦,尋常五歲孩子這時候還帶著嬰兒肥,寬大的淺黃錦衣裹在他身上卻讓他顯得弱不勝衣。披散的黑髮擋住了他半張臉,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沒有和蕉夏憐並排而行,手雖然被緊緊握著,卻不像同齡孩子在母親身邊一樣下意識去依賴和親暱,反而顯得怯懦和畏縮,透著神經繃緊的詭異感。

一聲小動物般輕而低的呻口今從口中溢位,瘦弱的身體風中枯葉一般起了瑟瑟的顫抖。

疼……很疼。

蕉夏憐尖利的護甲在他白細的手心劃開了一道口子,鋒利的尖端因為行走時不時順著傷口刺進去,無意識般在那條血縫中勾挑。

上官灼皓將頭低得更低,沒有因疼痛而掙扎,只是順從地走著,像一尊細 線操縱之下沒有生命的偶人。

……

出人意料,瑾宮外面竟然沒有任何人守衛,甚至連守夜的太監也不曾有。

蕉夏憐眸色漸深,瞳孔之中有金光一掠而過。

她腳步頓了頓,臉色驀地一白,突然甩開上官灼皓,從薛祿貴手中奪過一盞宮燈,大步向前走去,步伐匆匆臉色焦急,“怎麼沒有人,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