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穿著印花睡衣的老阿爾奇也比不上他。盧多穿著長長的魁地奇球袍,上面是黃黑相間的寬寬的橫道,胸前潑墨般地印著一隻巨大的黃蜂。看樣子,他原先體格強健,但現在開始走下坡路了。長袍緊緊地繃在大肚子上,試想他當年代表英國打魁地奇比賽時,肚子肯定沒有發福。他的外表像極了一個塊頭過大的男生。
“啊哈!”巴格曼開心地喊道。他走路一蹦一跳,彷彿腳底下裝了彈簧。他顯然正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
“亞瑟,老夥計,”他來到篝火邊,氣喘吁吁地說道,“天氣多好啊,是不是?天氣太棒了!這樣的天氣,哪兒找去!晚上肯定沒有云整個籌備工作井井有條我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在他身後,一群面容憔悴的魔法部官員匆匆跑過,遠處的跡象表明有人在玩魔火,紫色的火花躥起二十多英尺高。
“哦——對了,”韋斯萊先生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兒子珀西。剛剛到魔法部工作——這是弗雷德——不對,是喬治,對不起——那才是弗雷德——比爾、查理、羅恩——我的女兒金妮——這是羅恩的朋友,邦斯·福萊、赫敏·格蘭傑和哈利·波特。”
聽到哈利的名字,巴格曼微微顯出吃驚的樣子,他的眼睛立刻掃向哈利的額頭。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韋斯萊先生繼續說道,“這位是盧多·巴格曼,你們知道他是誰,我們多虧了他,才弄到這麼好的票——”
巴格曼滿臉堆笑,揮了揮手,好像是說這不算什麼。
“想對比賽下個賭注嗎,亞瑟?”他急切地問道,把黃黑長袍的口袋弄得叮噹直響,看來裡面裝了不少金幣,“我已經說服羅迪·龐特內和我打賭,他說保加利亞會進第一個球——我給他定了很高的賠率,因為我考慮到愛爾蘭的三號前鋒是我這些年來見過的最棒的——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鰻魚農莊的一半股票都壓上了,打賭說比賽要持續一個星期。”
“哦那好吧,”韋斯萊先生說道,“讓我想想我出一個加隆賭愛爾蘭贏,行嗎?”
“一個加隆?”盧多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復興致了,“很好,很好還有別人想賭嗎?”
“他們還小,不能賭博。”韋斯萊先生說道,“莫麗不會願意——”
“沒有了。”邦斯說道。
“哦,那算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亞瑟?我一直在尋找巴蒂·克勞奇。保加利亞那個和我同等的官員在提意見刁難我們,可他說的話我一個字兒也聽不懂。巴蒂會解決這個問題。他會講大約一百五十種語言呢。”
“克勞奇先生?”珀西興奮地說道,“他能講二百中語言呢!美人魚的,火雞的,還有巨怪”
“巨怪的語言誰都會講,”弗雷德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只要指著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就行了。”
珀西惡狠狠地白了弗雷德一眼,使勁地撥弄著篝火,壺裡的水又沸騰起來。
“還沒有伯莎·喬金斯的訊息嗎,盧多?”巴格曼在他們身邊的草地上坐下後,韋斯萊先生問道。
“連個影子都沒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說道,“不過放心,她會出現的。可憐的老伯莎她的記憶力像一隻漏底的坩堝,方向感極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十月的某一天,她又會晃晃悠悠地回到辦公室,以為還是七月份呢。”
“巴蒂·克勞奇倒是一直這麼說,”巴格曼說道,圓溜溜的藍眼睛睜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騰不出人手來。呵——正說著他,他就來了!巴蒂!”
一個巫師突然顯形出現在他們的篝火旁,他和穿著黃蜂隊舊長袍、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盧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反差。巴蒂·克勞奇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腰板挺直,動作生硬,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