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也不只是她一個人的錯——”這種事兒,也許雙方有責任的,作為女人,也自然希望自己的丈夫疼自己。
而所為風家的媳婦,宋如玉講的那些,她也似乎感同身受。
待在風家,不管是山莊裡,還是別墅內風冿揚身邊,這種氣氛總是會給人一種壓力。
每次,冉依顏在山莊了就會感覺特別明顯。
“冉依顏,你到底想說什麼——”驟然間,風冿揚就那樣轉頭過來,那沉鬱的眸緊緊的盯著冉依顏,語氣裡就是滿滿的不悅。
冉依顏也不知道他突然的那麼大的氣是從哪裡來的,她不過就這樣淺淺說了一句,這個男人有時候,那種心思真的是讓人不能理解。
“我說過我不會原諒這種女人,而且,更不會原諒傷害爸爸的女人。所以,你也不要拿你的那套來鼓動我。”男人兇狠的神情拋下一句,然後將菸蒂扔在地上,用鞋底摁滅。轉身就要走。
“拜託你不要每次只顧著自己的親人,遇見事情客觀一點好麼,不要把自己思考問題的出發點都放在別人的身上——”看到他轉身的背影,冉依顏真的有點受不了,這是她一直的感覺,她覺得風冿揚每次遇見事情,只會從自己親人的利益出發,只會看到自己的親人受傷害的一面,然後,彷彿犯了錯的都是除去親人的別人,其他人全錯。
“冉依顏,我不客觀,我怎麼不客觀了?!”聽到冉依顏的話,風冿揚整個人都氣跳了起來,轉身過來,火大的非常“難道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的女人還應該找理由原諒?”
“我不是這個意思——!”冉依顏覺得面前的風冿揚那大瞪著眼兇狠的模樣,有些不可理喻,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是這個意思就給我閉嘴,其他的我不想聽——”氣沖沖的扔下了一句,風冿揚轉身就走,留下冉依顏一個人在後面。
這人,冉依顏看到那下樓的急躁身影,一掌悶悶的拍在陽臺的石柱上,怎麼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宋如玉一直被鎖在後院的屋子裡,每天派人去送一頓飯,把命拖延著,宋如玉的孃家也沒有勢力,甚至,自從宋如玉以小老婆的身份嫁入風家後,幾乎都跟孃家的人失去了聯絡,所以,現在在風家受盡折磨也無人理她,風允兒繼續沒有下落。
*
而這天,因為一直被這股烏雲籠罩的冉依顏終究還是受不了,不管在山莊還是在別墅裡待著,給人的都是滿滿的壓力,這天,她抱著孩子一個人回了冉家,回去了孃家。
冉父在書房裡看書,自從冉父出院,冉依顏都沒有再見過他,這個父親,在她幾乎是親手將他送入檢察署然後讓他出車禍進醫院然後才知道那是她的親生爸爸,這一幕有太多的戲劇性,在第一次離開風冿揚時她去了他的病房,在他的床邊流著淚跟他道別,那時,他閉著眼睛,腦子裡的淤血還沒有清洗乾淨,根本沒法跟她說話。
但是,聽著她流淚的話,昏迷中他的眼角也流下了淚。
而此刻的冉父在書房看著一些經濟要領的書,書房的門沒有關,而冉依顏抱著孩子進去站在書房內離冉父坐著的書桌不遠處的房間的紅色的地毯中間。
“爸爸——”她站在那裡,穿了長款的白色休閒西裝外套,長褲,還有帶跟的高跟鞋。粟紅的發從後面紮了一個馬尾,但是有些松,一部分碎髮落了下來,落在耳旁,小巧的米粒大的珍珠耳墜,貼在耳垂上,依然是那小巧精緻的眉眼,其實,冉依顏現在的長相是有點像年輕時候的冉父。
穿上休閒白色中長西裝的她,相比於平時,又多了一種成熟的風韻。
而冉父,帶著眼鏡,聽到有人在叫他,驚愕的抬頭,那灰色的眼眸在半月形的眼鏡片裡露出灼灼光。
但是看到是冉依顏,他眼眸的光有稍稍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