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一柱香,楊震仲輕聲道:“而且我也能看得出,他待二女是真心實意的,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居然管我這鄉下泥腿子叫叔,也不怕折我的壽,弄得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了。”
香菸嫋嫋升空,消逝在夜色中,楊震仲合手呢的:“他是個好孩子。真心喜歡二女,而且二女也喜歡他,可是,有的時候,世間不如意事十之**,都是命呀,二女格薄。不能怪他人,要怨只能怨我無能,半輩子一事無成,最後居然靠女兒養老。”
“再告訴你一件好事,剛才女婿也只敢在這悄悄地叫,出了門。要稱呼人家大官人,說要給小六找間書院進學,以後也可以去考進士。我倒是沒這野心,只盼小六中個秀才,也是楊家祖宗保佑了。”楊震仲輕聲道:“還有,村子現在旺達了。連鄉里都沾了光,個個都稱我是大能人,舉我為宗族之長,幾個長房嫡系居然沒有意見,但是我不敢接受啊,害怕百年之後,先祖在地下罵我賣女求榮,不配列入楊家宗嗣。”
“九兒啊,當年二女出生時。阿翁還罵我沒種,生了個陪錢貨,要是他還活著,不知道他會怎麼想,”燭紅搖曳,房中輕聲絮語,深夜不息。
“怎麼,;卜六睡下了?”客房裡。秀紗白賬,點著一盞豆油燈。光芒投射,將楚質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一片暈暗朦朧中,初兒柔柔地端著一盆溫水進來,輕盈笑道:“適才睡著,卻也不安分,被子蹭了幾次,夜裡風涼,真怕他受寒。”
“沒事,過幾年給他找個媳婦。天天替他暖被窩就可以了。”楚質笑道:“省得那小子總是吵鬧纏著我媳婦。”
白了楚質一眼,初兒弄面微紅,懶得理會楚質言語,浸溼毛巾,微擰溫水,溫柔地擦拭著楚質的臉頸,輕聲說道:“公子小六在鄉下淘野慣了,若是進學,能有成就嗎?”
“不要緊小六機靈得很,只要肯下些功夫,先從蒙學開始。字識的差不多了,就轉到縣學,或者其他書院。”楚質說道:“幾年之後,中個秀才不成問題,至於進士,這個不好說,但也不須擔心,若是實在不行,我還有蔭舉的名額。”
總是說恩蔭不好,但是事到臨頭。卻難免動了私心,其實這類話楚質之前也提過,不過當時急著到杭州赴任。沒有機會實現,現在回到汴梁,想來幾年內是沒有機會離開了。自然可以放手實行。
女人感性,總是容易陷入感動之中。立時,初兒一雙妙目閃爍著喜悅異彩,情深似海,眸光流盼,埋首楚質胸前,芳心迷醉。
很自然扯開毛巾,扔到一旁。輕輕摟著初兒的纖腰,嘴唇貼上她晶瑩粉嫩的耳垂,楚質柔聲道:“初兒。天色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兒早些回去,免得孃親擔憂。”
微微低著頭,初兒柔應了一聲,那吹彈得破的俏臉上泛起了紅暈,一雙纖手悄然下移,輕輕解開楚質衣帶,而楚質也沒有閒著,吻上她細膩的玉頸,同時雙手飛快起舞。很快,兩人坦誠相見,初兒那如脂如玉、柔軟嬌滑、美妙無比的身體便呈現在楚質的眼前。
楚質也沒有怠慢,輕微抱起初兒軟綿綿的身子,將她平放到枕蓆之上,迷戀地吻上伊人柔唇,初兒羞紅著小臉,欲迎還拒地迎合著,丁香暗吐。兩人熱情的纏綿起來。漸漸地就如同波浪一般不住湧動,洶湧起伏不定,哀婉撩人的嬌啼呻吟斷斷續續傳出,飄然而逝。
夜靜更深,皎潔的月亮似乎不像看見人間春色,悄無聲息的躲藏起來,連天上閃爍的星星,也只剩下稀疏而凌亂的幾顆,像一盤圍棋的
。
翌日,悅耳的鳥鳴聲把楚質從美夢中驚醒,陽光晃得眼皮紅亮,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卻發現初兒正坐在床沿邊,那雙似水柔情的雙眸正情深款款地凝視著他,見他醒來,俏臉上飛起一絲紅暈,直有說不盡的嬌美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