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絳仙,跟著出來的是自稱廖威的人,還有兩個高大的人跟在後面。
“談你在食廳乘隙下毒的事。”純純已不再激動,敵人現身,她心中漸定:“沈姑娘,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把解藥給我,我們還是朋友。”
“喲!韋姑娘。”絳仙嬌笑著說:“你怎麼……”
“我不要聽你那些偽善的話。”她打斷絳仙的話:“如果你拒絕,你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絳仙身後的兩個高大黑衣人,擦亮了火摺子,點上兩支以巨纜截成的火把。這種以竹編的廢巨纜火力甚大:天並中大放光明,火把分插在兩側壁根下,畢剝聲中火焰搖搖,整座天井纖毫俱現。
“你不該來找我,韋姑娘。”絳仙笑得很得意:“你們來了九個人何不把他們請進來談談?你的莊哥哥一定中了毒,你來了,表示我並未失敗。”
“他們不必進來,那是你我兩個人的事。”她強忍怒火。語氣平靜:“你讓我找到,表示你並末成功。”
“你能把我怎麼樣?”絳仙的語氣飽含威脅:“就算你能勝得了我,又能怎樣?你那位小弟的生死,就是我最佳的保命符,何況你根本不是我的敵手,對不對?”
“看來,你是不打算交出解藥了。”她語氣一變:“我那位小弟的生死,並不寄託在我的身上,我死了,他未必能活下去,也不一定非死不可,你嚇唬不了我的。
八表潛龍就不會因為我殺死你而對舍弟不利,因為他要利用舍弟逼家父就範,你並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何必自抬身價打腫臉充胖子?”
“你……”絳仙憤怒地叫,舉步上前。
“蒼天諒我!”她舉劍抬頭憤怒地向天呼叫。
廖成伸手攔住了絳仙,拔劍出鞘說:“割雞焉用牛刀?沈姑娘請退,在下擒住她交給總管,可算是大功一件。”
純純瞥了廖成一眼,吸口氣功行百脈,力貫劍尖,劍一拂,立下門戶,莊嚴地候教。
廖成逼進至八尺內,劍開始發出隱隱龍吟,沉聲說:“小女人,棄劍投降。”
純純目注鋒尖,不言不動像個石人。
廖成竟然未能看出危機,以為純純膽怯不敢回答,等了片刻,等得不耐煩,怒火上衝,哼了一聲,進步發招,劍出‘射星逸虹”,走中官無畏地探進。
劍芒疾閃,純純手下絕情。她的家傳絕學靜劍表面上看以守勢為主,其實攻勢之猛無與倫比。
所謂靜,其實是以快攻為制勝的手段,讓敵人先發招,然後是敵動我先發,以比對方更快的速度切人。
因此不瞭解其中奧秘的人,皆以為是以靜制動的劍術,讓敵方先發招,然後化招反擊回敬,其實大謬。
廖成的劍尖,距純純的右胸不足半尺,卸發現純純在這剎那間略轉嬌軀,走直線的劍尖便失去準頭,而純純的劍尖,卻先一剎那及體。
看清變化的人大概是沒有,旁觀的絳仙只看到廖成先出手,人劍俱出,就在雙方行將接觸的剎那間,純純的身影斜向擅進,劍芒一閃,如此而已。
純純斜移五尺外,閉上了鳳目,舉著的劍不住抖動,臉上有痛苦。無奈、恐懼等等複雜表情。
她不敢睜眼看結果。因為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得手應心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事了。
廖成衝出丈外,衝過純純先前站立的地方,上身一俯,長劍失手墜地,雙手一掩右肋,發出一聲痛苦絕望的呻吟,向前一栽。
方磚地上,鮮血流了一地,血腥觸鼻。
在一旁戒備的廖威,瘋虎似的撲上,身劍合一猛撲仍在驚惶中的純純,劍化虹而至。
原在屋外的江南妖姬,不知何時已爬上了前進屋的屋脊上,伏在草上觀戰,及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