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啊,皇上您真是英明神武,未卜先知,算無遺策,這您都知道了?不如明兒,我就搬出皇宮去吧,免得皇上您看到我心煩意亂。”
“敢!”
“有什麼不敢的呢?”
“香兒,你要怎麼樣?”
宮錦文煩躁起來,挺直了腰,蹙眉看著奚留香,這個女人就不能安分點嗎?先是逃出他的寢宮去了偏殿,然後就看上了冷宮,其後懷疑他給她用了墮胎藥,如今又想做什麼?
“不打擾皇上,我該走了。”
奚留香從龍榻上跳了下來,轉身就要走。
宮錦文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腕,奚留香哀嘆,為什麼總是被這個小子抓住她的手腕啊?
“安分點。”
“皇上,我有不安分了嗎?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不夠安分嗎?”
二人再次互相瞪視,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宮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小腹,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手從奚留香的手腕滑過。
奚留香大怒,這小子還在懷疑她有孕在身,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貼近,雙手如蛇一般,糾纏上宮錦文的脖頸:“皇上,就不想人家嗎?離開了好幾日,皇上有沒有不習慣,睡不著啊?”
宮錦文側目看著奚留香,這小妖精又想做什麼?
貼,繼續貼,他不是嫌她髒嗎?就噁心他,看他什麼表情。
驀然,奚留香的胃一陣翻騰,再也壓抑不住,翻身幾步到了痰盂旁邊嘔吐起來。
房間中的提神香刺激了她,本想衝出去再嘔吐的,卻是忍耐不住,在這種時候吐了出來。
想回頭去看看宮錦文的臉色,卻是不敢回頭去看,他的臉色一定極為難看,恐怕是鐵青的,就如同御醫恭喜皇上有喜的那時一樣吧?
一隻大手輕柔地在她後背拍著,一杯溫水送到她的眼前,低頭不停地嘔吐,直到將今晚喝的半碗粥都吐了出去,胃似乎也要吐了出去,渾身冷汗無力。
宮錦文蹲在奚留香的背後,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奚留香,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繼續為奚留香拍打後背。
溫水送到奚留香的唇邊,奚留香漱口後喝了一口水,回眸看到宮錦文的目光幽深的不見底,一圈圈醞釀黑色的風暴。
起身,腳步踉蹌了一下,宮錦文伸手將她攙扶起來,送到龍榻上坐下。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沉重而壓抑,奚留香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宮錦文什麼都不想說。
突如其來的嘔吐,讓二人的心情差到極點,誰也不想多說一句話。
沉默,不在沉默中毀滅,就在沉默中爆發。
“皇上就不想問些什麼嗎?”
終於,奚留香冷笑著問了一句,看著宮錦文鐵青的臉色。
宮錦文挺直身軀,良久無言,幽深無極的墨曈,似在看著奚留香,又似沒有看奚留香,黑色波濤翻湧,一層層捲起千層浪。
“你想讓朕問你什麼?”
“皇上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您是皇上。”
妖嬈地笑,為何他就不能毫無懷疑地相信她?
問?該問什麼?
問她懷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樣的話,他問不出來,也不能問出來,寧願就一直不去問,當做不存在。
“香兒,你累了,休息吧。”
“睡不著呢,你就真的沒有話要問我嗎?”
“你有話要對朕說嗎?”
奚留香笑,直到如今,他才問了這樣的一句,若是她不提起,是否他永遠不會提起。
手,撫摸到小腹處,這裡真的有一個孽種嗎?
宮錦文驀然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