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見墨棄的道術對這些佛修無用,掐指降下無數月華,照亮整個沼澤孤島,清冷地開口:「禁。」
頓時佛修們吟唱的魔音盡數被禁,十八佛修睜開眼睛,身形猶如鬼魅般地後退,而原本又小又破的土廟開始恐怖般地變大,瞬間將所有人都籠罩了進去。
孤島瞬間變成了孤廟。
「靠,你們怎麼也進來了,佛宗的東西真t的邪門……」赫連縝的聲音遠遠傳來,中氣十足,看起來沒什麼大事。
「小娘子,你別怕。」李長喜掐著法訣,臉色發白地將姜娰護在了身後,看著這古怪的土廟內部,發見身處的竟然是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無門無窗,而且房間內還有一尊黑色煞佛的佛像。
「阿肆,你要是害,害,害怕,就拉拉拉著我的手……」木蕭牙齒不自覺地打顫,拽著姜娰的胳膊。
姜娰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左手拿著降魔佛珠,右手拿著小畫筆,然後凝神觀察著房間。
「這裡應該是困陣,阿肆,佛宗的東西我也不太瞭解,你捏一道防護符在手上。」小畫筆表情也十分的凝重。
姜娰點頭,從百寶囊裡取出七師兄給她的鳥毛,又默默塞了回去,取出蘭瑨給她的水滴玉,戴在了脖子上,那玉里藏著一道生之道術。
「小阿肆,你看什麼,快回來,我們還是等你師兄們破陣過來救我們吧。」木蕭捋了捋舌頭,終於說話利索了些。
李長喜連忙點頭,硬著頭皮跟在姜娰身後,這位可是青霧山的寶貝疙瘩,他們出事,小姜娰都不能出事!諸位大人們之所有一路帶著他跟木蕭,不就是因為姜家小娘子嗎?
姜娰指著房間內唯一的一尊黑色煞佛,說道:「它是活的。」
李長喜和木蕭嚇得魂飛魄散,定睛看去,果真見那黑色煞佛一會兒笑,一會兒哭,說時遲,那時快,那黑色煞佛已經朝著兩人攻擊而來!
李長喜掐指結防護法陣,木蕭拔劍砍向那黑色煞佛,然後就見面前白光一閃,五歲粉嫩的小阿肆手持畫筆,畫出了一個古字,那字型繁複飄逸,金光閃閃,直接將黑色煞佛定在了原地。
李大人:「???」
木家小少爺:「……」
姜娰自己畫完之後,也呆了一下,看著那黑色煞佛額間的古字,才意識到自己千鈞一髮之際將五師兄教她的六字佛音畫了出去。
「還,還能這麼用?」小畫筆驚呆,從來沒有人將它和六字佛音結合一起,天,小阿肆能畫出六字佛音,豈不是也能畫出鎮魔曲?
以後阿肆還學什麼道術,直接寫字就行了!
「好像定住了。」姜娰眨了眨烏黑的月牙眼,然後手上的降魔佛珠一亮,一顆刻有佛頭的佛珠飛向那黑色煞佛,淡淡金光照射在黑色煞佛身上,似有若無的佛經響起,片刻之間那黑色煞佛就面露痛苦,在黑色的霧氣中苦苦掙扎,最終霧氣散去,露出佛修的原本相貌。
那年輕的佛修朝著姜娰一拜,然後魂飛魄散,歸於虛無。
而那刻有佛頭的佛珠也碎成了兩半,化為灰燼,簌簌下落。
四面牆壁瞬間消失,姜娰三人出見在一個巨大空曠的土廟中。
這就破陣出來了?李長喜和木蕭表情呆滯,對不起,他們對小姜娰的錦鯉屬性一無所知!
李大人和木蕭心態崩了!
「雪糰子。」姜娰歡喜地叫道。
只見土廟正中央的高臺上,一隻毛茸茸的小麒麟獸撅著小屁股,十分艱難地將一個古樸沉重的琉璃盒子抱起來,然後閃電般出見在姜娰的面前,將琉璃盒子塞到了姜娰的手上。
姜娰接過琉璃盒子,輕輕開啟,只見一顆流光溢彩的佛子舍利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那佛子舍利沐浴在天光中,照的姜娰小臉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