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縝連忙去吃靈果,喝姜娰釀造的靈露,祛除嘴裡那可怕的味道,一張俊臉都皺在了一起。
「哈哈哈,老七,原來你這一生這麼精彩啊。」
始終一言不發的墨棄抬起袖子喝了一口,那苦味直衝腦門,最後又有一絲的甘甜,苦中帶甜,他垂眼,沉浸在無憂草的神力中,似乎看到了一扇絢麗的大門朝他開啟。
眾人紛紛飲下大夢三千年,頓時整片苦竹林都被忘憂草獨特的幽香籠罩。
第165章
東籬山上,毛毛細雨淅瀝瀝地落下,潤濕山間的鵝卵石。
姜娰只記得宴席吃到最後,五師兄彈琴,四師兄舞劍,六師兄和二師兄下棋,三師兄和八師兄比道術,七師兄纏著九師兄賭錢,贏了好些靈珠,大師兄一個人喝著仙酒,其樂融融。
她美滋滋地喝完杯子裡的大夢三千年,覺得這酒太甜了,像清露一樣毫無醉意,喝得十分不過癮,便蹭到大師兄身邊討要月桂清釀喝。
「大師兄,你的月桂清釀還有嗎?想喝。」她眼巴巴地扯著月璃的袖擺,覺得近日來,大師兄對她十分的冷漠,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師兄。
月璃英俊的面容沒有表情,見她蹲到自己身邊,扯著袖子,烏檀色的眼睛霧濛濛的,猶如最惑人心的小妖,淡金色的瞳孔幽暗了幾分,低沉說道:「除了酒,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姜娰燦爛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大師兄,最近是不是生氣了?你告訴阿肆,阿肆可以改,以後不會惹師兄生氣了。」
只要能喝到月桂清釀,一切都好說。
月璃看著她眼底的醉意,忘憂草獨有的幽香掩蓋住她身上的藥香,淡漠說道:「你就坐在這裡自己想,想清楚了我就給你月桂清釀。」
「哦。」姜娰託著下巴看著他優美的下頜線,冷白性感的鎖骨,見他一幅不入紅塵的清冷模樣,看的有些呆,早就忘記自己是來討酒喝的,彎眼笑道,「大師兄,你上次吹的蕭聲特別好聽。」
月璃淡淡掃了她一眼,取出一管玉簫,嗚咽地吹著,一股股靈力溢位,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滿山的萬靈都沉浸在蕭聲中,昏昏欲睡。
姜娰聽著聽著,覺得這蕭聲猶如安魂曲一般,聽得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覺就枕著大師兄的膝頭睡著了,睡得正香甜的時候,被大師兄掐著下巴喚醒。
「想清楚了嗎?」
她揉著眼睛,就見對方俯身低頭,一張完美無瑕的俊臉落入眼底,周身雪山清泉的冷香襲來,落入她的唇間,她心跳漏了半拍,像是吻到了冰冷的雲朵,明明該是冷的,卻軟的不可思議,熱的人心燥。
她還沒有嘗到箇中滋味,眼皮一沉,便昏睡了過去,周身都染上了對方身上的冷香。
「哐當……」月光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李大人目瞪口呆地摔了酒杯,然後兩眼一翻,假裝醉死了過去,小心臟險些跳了出來。
月璃抱住醉過去的阿肆,冰冷的視線掠過假醉的李長喜,落在了蕭跡幽身上。
修行死之道,便絕了紅塵一切的聲色犬馬,席間唯一沒有飲酒的蕭跡幽眯眼,無數死氣籠罩全身,死之道術懸在頭上,冷冷說道:「你沒有喝大夢三千年?」
蕭跡幽看向早就入夢的其他人,就連墨棄都無法抵禦忘憂草的誘惑,喝下了大夢三千年,早早就入了忘憂境界,醉的不省人事,月璃,竟然沒有喝。
「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無需喝。」月璃冷淡開口,視線幽深地看向蒼穹之下的東籬山,感受著淅瀝瀝的小雨落下來,抬袖替阿肆遮住了細雨。
虛假的忘憂境界,短暫的得到,醒來之後只會留下無盡的空虛,他從來不自欺欺人。
「老九,你也沒有喝。」
蕭跡幽:「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