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絕美,冰肌玉骨,周身氣息縹緲似仙,若說是下界而來的女仙也是有人信的。
這是姜娰嗎?
兩人小心肝抖了起來,想認不敢認。姜娰怎麼會美成這個樣子?不,姜娰怎麼可能會修行,眼前這女修周身沒有靈氣波動,但是莫名讓他們心生敬畏,這不可能是小阿肆。
李長喜和木蕭眼圈陡然就紅了。這些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跟阿肆長得如此像的人,若是小阿肆還活著,定然也會是眼前這般絕色模樣。
姜娰見兩人呆呆地看著她,一言不發就紅眼睛,不禁彎眼一笑,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剛出秘境,就在琅州府遇到了李長喜和木蕭。
他們怎麼會在琅州府?城門口居然還有法陣?
姜娰微微一笑:「木小少爺,李大人,一別十二年,別來無恙。」
李長喜和木蕭瞳孔一縮,驚得手都抖了起來,遲鈍地問道:「姜,姜娰?」
「是阿肆,真的是小阿肆!」
數秒鐘之後,木蕭欣喜若狂地跳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大人也偷偷地摸了摸眼角,這都多少年了,諸位大人等到絕望,蘭大人走的時候眼睛是紅的,墨大人多年未開口說話,一個人默默地前往其他世界,月大人最後孤身踏破虛空離開。
誰成想,十二年了,姜娰竟然真的回來了。
李長喜發現老天似乎下雨了,不然他怎麼會滿手都是雨水呢。
姜娰內心也隱隱激動,只是十二年生死碑裡清修感悟天道,讓她性格越發沉靜,最後終是千言萬語盡付一笑中。
李長喜和木蕭見到姜娰又驚又喜,又跳又笑,猶如傻子一樣,過了許久才漸漸平復心情。
「小娘子,你這些年到底去了哪裡?你師兄們找你找的好苦。」
「阿肆,這十二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將整個秘境都翻遍了也找不到你。」
姜娰看向還懸在頭頂未離開的的秘境,淡淡說道:「這十二年,我被關在生死碑裡,你們看不到我,我卻一直能看到你們。」
李長喜和木蕭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生死碑?湖邊大樹下,那塊黑不溜秋的生死碑?天!這怎麼可能。
姜娰點頭,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細說,我還想打聽一下師兄們的事情。」
「好好好,正好最近雲夢十八洲不太平,發生了很多事情,小娘子,你先隨我回琅州府州府,我們與你細說。」李長喜連忙帶著她去州府,「我跟木蕭自從秘境裡出來之後,便留在了琅州府,我做同知,他做地使,閒來無事就懲惡揚善,積攢善惡點,感悟天道。這條路還是蘭大人告訴我們的。」
姜娰點頭,懲惡揚善本就是大道。積攢善惡點確實更容易感悟天道規則,姜姒懷疑自己能這麼快參悟生死碑的天道規則,也跟自己身負善惡點有關。
秘境十二載,李長喜和木蕭都破入了四境,李長喜的修為比木蕭還要高深一些,已經達到了四境中期的境界。
「姜娰,幸好顧祈州不在琅州府,否則你這般走在路上,定然會被他瞧見的,」木蕭咬牙切齒地說道,「如今那狗賊修為比五境修士還可怕,自從月大人飛升上界之後,那狗賊為了殺一儆百,半招就打敗了枯了大師,自此以後,雲夢十八洲無人敢議論他半句。」
姜娰面容微冷,顧祈州反奪舍了琅嬛,應該得到了他全部的傳承,琅嬛在上古時期是八境修士,顧祈州大約晉升了六境,只是雲夢十八洲界靈消失,天道殘缺,顧祈州最多發揮出五境的實力。
論道術,她可能不是顧祈州的對手,但是論天道規則,論境界碾壓,她可與之一戰。
雲夢十八洲的天道規則如今於她來說,漏洞百出,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