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寧臉上黯然,嘆息:“可有補救之法?”
楊蘊秋撓撓頭,板著臉道:“很麻煩。”
司徒長風蹙眉,臉上也露出幾分愁緒,卻鄙夷地看了楊蘊秋一眼,又轉頭對付寧道:“你不要病急亂投醫,現在沒有火絨草,除非是師傅他老人家親至,或許還能想想辦法,其他人……哼!”
他話音未落,就見付寧一向沉穩如山的臉上,竟然露出驚訝之極的神色,甚至還有濃濃的緊張。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司徒長風一下子瞪大眼睛。
楊蘊秋居然隨手從艹作臺上拿起一張銀箔,裹住了飛劍的斷口,然後抓過一支靈筆就往上面勾勒陣圖。
沒化?那銀箔居然沒融化?法陣也沒有炸裂?除了劍身開始微微顫動之外,竟然沒有別的變故!
司徒長風撲過去,揉了揉眼睛,那柄飛劍還是那般柔順地被混小子擱在膝蓋上,一點兒搗亂的跡象都沒有,還由著他在自己的身上勾勒陣圖。
要知道,付寧的劍,是因為受不住他身上太過強橫的赤炎,才斷裂的,斷口處時時都有赤炎溢位,除非加入火絨草,把赤炎給匯出來,否則無論什麼名貴的材料被覆蓋上去,不動沒問題,但只要往上面勾畫陣圖,立時就會起反應,一不小心,整把飛劍都要徹底損毀。
這是常識,但今天這個常識卻不管用了。
楊蘊秋畫好陣圖,隨意地注入一股靈氣,只一瞬間,付寧就彷彿聽到自己飛劍鬆快的長吟。
“暫時先這樣湊合一下,至少能保持原狀,不至於再繼續壞下去。”楊蘊秋皺著眉頭把飛劍遞給付寧,“你確定有必要修復?想配出代替火絨草的材料,恐怕就要五百金幣以上,重新鑄造一柄這樣的飛劍也足夠。”
付寧小心地接過飛劍,顧不得答話,司徒長風卻再一次被氣得差點兒吐血——五百個金幣……好大……的數目,都夠自己一天的零花錢了。
這飛劍可是付寧用心神溫養了將近十年的!
付寧到沒覺得自己的劍被人輕視,只是笑道:“若是重新鑄造,它便不再是它……謝謝你,請儘快幫我修復,錢不是問題。”
楊蘊秋聳聳肩,有土豪上門送銀子,他肯定不會拒絕。
“你這劍壞的太厲害,十分麻煩,大概要花兩天工夫,明天……我有些事兒要做,過了明曰,你再來看看好了。”
正好可以回去地球查一查有什麼便宜的耐熱金屬可以代替火絨草和修補劍身,他到知道幾個配方,可有點兒昂貴,而且質量也不好。
兩天,好長的時間……司徒長風連吐槽的力氣都快拿不出來了,要是他動手,光解析法陣就得用一天半。
付寧當場就留下一千金幣當做預付金。
楊蘊秋也沒客氣,這一千金幣到手,雖然對家裡十萬金幣以上的債務來說,還是杯水車薪,但這種時候,多賺一文錢也是好的。
晚上,周蘭芝回到家,不但吃到兒子親手燒的飯菜,還接到一千枚金幣的‘鉅款’,眼眶登時紅了。
長蘇鎮的生活水平從來不算高,一千枚金幣夠一家五口過上三五年很富足的生活。
周蘭芝忍了再忍,抹去眼角的淚珠,嘆道:“小秋,娘不肯告訴你,咱們家究竟是為何欠債,你怪不怪娘?”
楊蘊秋一愣,連忙搖頭:“當然不,娘,您若有心事,就說給兒子聽,無論什麼事兒,我總會想辦法幫您解決。”
他只是有些好奇,雖然家裡的境況不很好,當年繼父生病,可能也多少欠了些銀錢,但是十萬金幣?
不是楊蘊秋自謙,他們一家就算拼命花錢,奢侈無度,在這個長蘇鎮上,短短三年時間也不一定能花的完。
又不是在神都,也不是在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