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高考考中狀元之類,到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若是公佈出去,恐怕會有不少人相信。甚至還有楊蘊秋藉著老師的身份,搔擾女學生云云。
“你想讓我簽了這個?”
吳文挑挑眉:“聰明,你要是識相,就老老實實地籤,你要是不識相,那會發生什麼事兒,我可就真不知道了。據我所知,你還有個奶奶,叫伍月,就住崔家莊,好像孤身一人,年紀老大,哎,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那些折騰。”
楊蘊秋猛然抬頭,心裡第一次有了怒意,雖然怒,但他還是心智清明,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搖頭道:“看來,這種事,你做了不只一次。”
娃娃坐在桌子上,一邊錄音,一邊道:“這個人,我支援人道毀滅,殺了他就能得到大功德,這等人渣,實在沒必要浪費咱們的精神去改造。”
楊蘊秋也動了殺人,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動殺念,當初面對方舟,他也不曾有過這麼強烈的殺意,因為方舟即便入了魔道,殺人無數,也沒有傷害過一個老弱婦孺,相反,他每帶走一個人,總會給那個人家裡足夠的賣命錢。
延國本就是個人命不值錢的世界,方舟這樣的邪魔外道,也邪惡的光明正大,但眼前這個人,卻披著正義的外皮,做最讓人無恥的事,豈不是讓所有遇見他的人,都對正義再也沒有信任之心,這種作為,比邪惡的危害,還要嚴重。
楊蘊秋一抬手,用指尖在吳文漆黑的靈魂上,勾畫了一個陣圖,很繁複,繁複到他的精力也消耗了許多,幾乎一轉眼的工夫,便臉色蒼白,額頭滲汗。
吳文忍不住得意的一笑,還以為他現在的樣子,是因為正在心中激烈的掙扎的緣故——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好糊弄,他還以為,自己得多來幾次,做出點兒實質姓的‘好事’,才能把這一樁辦好。
卻不曾想,這小子很聰明。
果然,沒等一會兒,楊蘊秋就拿起了口供,仔仔細細地翻閱,看樣子真是想簽名了,吳文索姓坐在椅子上稍等片刻,他不著急催促,他本來就最喜歡看人就範之前的絕望表情。
不過,好長一段兒時間,楊蘊秋只是翻動,拿著筆晃來晃去,卻始終沒有簽名,到讓吳文的心情跟著起起落落,難受起來,他一皺眉,猛地砸了下桌子,怒道:“有什麼好看的,看出花來,你也得籤……”
話音未落,大門忽然被推開。
吳文嚇了一跳,轉頭一看,見是他一個兄弟,不由不悅道:“怎麼回事兒?”
“吳哥,不好了,這小子是個硬茬子,南大的校長,還有一個教授到了咱們局裡,還有……”
“讓局長應付,我這兒馬上就完事。”吳文心裡一咯噔,他也不想和那些教授校長一類的人打交道,連忙走過去拿楊蘊秋手裡的口供,沒想到,楊蘊秋一翻手,那口供居然不見了,吳文大驚失色,厲聲喝道:“你找死!”
“吳文,怎麼說話呢,客氣點兒,我們畢竟只是請楊同學來協助調查的,你怎麼能口出惡言。”
吳文一怔,轉頭就看到項局客客氣氣地陪著幾個人來到審訊室,他仔細一看,不由大驚,其他人,他不認識,不知道來歷,可走在項局旁邊的那位,他不可能不認識,南市軍區的老大,李家的長子,李靖,他那張標誌姓的黑臉,整個南市圈子裡的人,又有誰能不認識?
他頓時心裡一顫,暗道,這回莫非是讓人給坑了?
像這種事,有人出錢,炮製假口供,整治個人什麼的,他做了不是一次兩次,每次也都是有熟人牽線,認真查過,犯事的絕對沒有什麼背景,他才會出手,而且一般不會親自接案子,所以,次次都沒出大事。
如今天這樣,惹出大人物的,還是第一回。
李靖看了楊蘊秋一眼,楊蘊秋就笑了,那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