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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應該和鄒小先生商量一下,電視機還不急,是不是先改進一下照相機?

繼兵哥之後,被邀請參加閱兵式的軍政府官員,及北六省社會各界人士也陸續啟程,李謹言將在六日後與樓少帥一同赴京,白老也會與他們同行。樓夫人接連從京裡發來幾封電報,白老看過之後,輕笑數聲,子女孝心,他心中有數,可看著小輩成長,也是一件樂事。

五月十八日,關北電影公司的主要人員扛著攝影機進京,他們將聯合上海的兩家電影公司,一同將這場閱兵式用鏡頭和膠片記錄下來。同車的還有部分記者,一路上,車廂裡的談笑聲就沒停過。談論最多的,仍是時政新聞刊登的那篇文章和其後的種種觀點評論。隨著閱兵式的臨近,這個話題的熱度非但未退,反而更高。

五月二十日,關北飛機廠傳來訊息,華夏二型雙翼轟炸機起飛成功,這要多虧在海參崴抓獲的幾個俄國戰俘。他們都是俄軍飛行員,駕駛過俄國伊里亞·穆羅梅茨轟炸機,還曾是世界上第一支轟炸機部隊的成員。沙俄雖然在陸軍武裝方面落後,轟炸機的研究和製造卻一度領先於世界。

遺憾的是,在1915年空襲波蘭之後,出於各種原因,俄國的轟炸機部隊便少有建樹。後因十月革命,俄國退出一戰,使這支轟炸機部隊的“風采”,被後來居上的德國和英國所掩蓋。

李謹言得到訊息後,立刻乘車趕去了飛機廠。

跑道的一邊,樓少帥正聽技術人員詳細講解轟炸機的相關結構,抬頭見到李謹言,便招手示意他過去。李謹言走到近前,就聽技術人員在說:“四架機槍,機身內有炸彈艙,最多可載彈九百公斤,另外還改進了投彈裝置。”

樓少帥聽得很認真,偶爾還會詢問一兩個問題,李謹言一邊聽,一邊看向停靠在不遠處的飛機,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其餘暫且不論,只是這“長相”,就完全可以和醜八怪一型一較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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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七年;公曆1916年5月24日;京城

天…安…門城樓前,工人們正忙著搭建觀禮臺。城樓也被專門修葺過;基座的漢白玉欄杆欄板,硃紅色的巨柱樑枋;屋脊上裝飾的仙人;螭吻和走獸,歷經兩朝的古老建築,即將再一次向世人展示它的雄壯與輝煌。

華夏各省參與閱兵的部隊已經全部抵達。

鋼盔;軍帽;斗笠;草鞋,布鞋,皮靴。不同的軍裝,不同的口音,不同的行進步伐。

老式的漢陽造,北六省的15式,德國的毛瑟,日本的村田,英國的恩菲爾德,法國的科洛尼亞。

從肩頭扛的步槍,到軍官發號施令的哨音,都是如此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共有的身份,華夏軍人。

各省軍隊在城內的駐紮地相隔不遠,早晚出操時常迎面遇上,吃飯和休息時,也常是北方話和南方口音混雜在一起,你說的我不懂,我說的你也未必明白,最常見的倒是比手畫腳,一邊比劃一邊說,到了最後哈哈笑兩聲,是否能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也只有天知道。

如今華夏各省爭先鼓勵農業,興辦工業,兵哥們的待遇也不可同日而語,不說額外的補貼,至少每個月的軍餉能一分不少的落進口袋。

伙食也比以往好上一截,偶爾也能見個葷腥,就算吃不上大米白麵,窩頭和雜糧餅子也能填飽肚子。平日裡都是一干一稀,打仗的時候,一天兩頓都是乾的,殺敵有獎勵,戰死也了有撫卹金,大部分人,尤其是在軍隊裡三年以上的老兵,都覺得這日子過得是相當不錯了。

可惜,日子好賴,還是要對比的。

晌午時分,兵哥們湊在一起咬著窩頭和雜糧餅子,手裡都端著一大碗菜湯,有些兵哥還從口袋裡掏出幾根辣椒,正一口口吃著,忽然一陣肉香味隨風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