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的外牆,白色的模組相間,從很遠的地方就能感覺出它特別的存在。高貴,威嚴,獨一無二,讓人沒來由的產生懼意和臣服感,就像一個華麗的地獄,吞噬人的一切,卻又讓人甘之如飴,恨不得粉身碎骨也要投入其中。
顧惜爵的車速慢慢緩了下來,不再追逐,因為他已經知道顧惜朝來這裡的目的了。
心,強烈地不安著……
◎ ◎ ◎
席海棠微微咬了下唇,問向顧惜爵,“這是什麼地方?”
“顧家的jin地。”
“jin地?!”
“我的曾爺爺一手創立了顧家的基業,他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在雲南迪慶的香格里拉遇到過一個漂亮的苗族少女,他們一見鍾情,私定終身,可是兒女私情抵不過都市喧囂的you惑,我的曾爺爺最後還是離開了那裡,離開之前許諾了那個女孩說等他事業有成後回去娶她,可是……”
“可是他最後沒有?!”
“當然沒有,雖然他對那個女孩當時的感情是真的,但是在那個亂世的年代,錢權的力量太誘人了,他很有頭腦,在香港賺了第一桶金後一發不可收拾,漸漸的,他把那段感情遺忘了,後來他娶了澳門總督的侄女,家庭很美滿,一年後就有了兒子,可是孩子三歲的時候意外身亡了。沒有人懷疑那件事有什麼不妥,全都只當做是意外,可是接下來的九年裡,他的每一個孩子全都夭折……”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血咒。我的曾爺爺感到事情太過離奇,便請來高人指點,然後就想到了那個曾經被他拋棄的苗族少女,他很快地又去了香格里拉,卻發現那個女孩子已經死了,並且是自殺。那個女孩不是普通的苗族少女,而是最古老的苗族一支的聖女,她自殺的方式也很特別,是聖女用來祭天時才用的,用當地罌粟花的花梗巧妙地割斷身上一根血管,讓全身的血都順著那一個傷口流乾,然後以血起誓,詛咒負心人。”
席海棠倏地打了一個寒顫,“極端的愛,怨念的恨!”
“自那以後我的曾爺爺再也沒有過孩子,直到他快六十歲偶然一次去美國,才知道原來可以用試管嬰兒的方法繁衍後代……後來就有了我爺爺,偌大一份家業終於有了繼承人。鑑於血的教訓,我的曾爺爺讓我的爺爺很早就結了婚,可是詛咒依然沒有消失,我爺爺的第一個孩子也夭折了……從此之後顧家就有了鐵一樣的規定,每一個男孩成年後都要儲存一份jing子,全部都封存在這個地方……我和顧惜朝在二十歲的時候一起來過這裡,之後我再也沒有來過這了。”
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顧惜爵開啟車門,拉著她的手下車,這一刻席海棠才發現,他掌心的溫度不再溫熱,很涼,很涼。
顧惜朝站在他們的對面,距離大概有二十米的樣子,眉宇間盡是夭邪。
顧惜爵用力握了握席海棠的手,低語,“你不要過去,在這等我。”
她喉嚨發緊,有些猶豫。
顧惜朝忽然笑了起來,笑意涼薄,“顧惜爵,百無一用是深情!”
聞言,顧惜爵眉心皺了起來,“顧惜朝,你夠了,柔兒躺在醫院裡,等了你那麼久,現在連孩子都生了,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
顧惜朝唇邊的笑意更詭譎了,“你心疼她了?!”
“我心疼那個孩子!她的媽媽人格分裂,她的爸爸也是個瘋子!”
“怎麼會呢?她的爸爸深情得很啊!顧惜爵,那個孩子是你的!”
“你說什麼?!”
“我都帶你來這了,你還不明白嗎?柔兒懷孕是試管嬰兒,我偷了當年你封存在這裡的那支試管。”
顧惜爵咬了咬牙,聽見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以為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