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枕梨捏著四月的人中將她喚醒後,阮志南也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顧懷彥是又驚又喜,慌忙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大哥,你怎麼來了?”
顧懷彥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這是你的好夢兒飛鴿傳書回來的,信上說她即將抵達無眠之城,一切都好,無須擔心,只是……很想念她的志南而已。”
“真的嗎?”將信攤開以後,阮志南果然在末尾看到了那句話:妹即將抵達無眠之城,一切都好,姐姐姐夫無須擔心,獨獨對志南的思念之心越發厲害。
小心翼翼將信收好以後,阮志南算是切切實實的為大家展現了什麼叫做笑的合不攏嘴。幸好他不認識去無眠之城的路,否則他一定撒腿便跑。
待到阮志南情緒有了些許平復,顧懷彥才摸著他的脈搏提醒道:“每日正午記得調息打坐,你的內力將會更強。”
“多謝大哥提醒,志南記住了!”
“信已送到,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顧懷彥才要走,便被葉枕梨迎面所攔:“我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才能和你見上一面……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我已經成親了,雁兒還在家中等我回去。”顧懷彥很是謙遜有禮的答道,並刻意與她保持著男女間最合適的距離。
葉枕梨每前進一步,顧懷彥便要後退一步。哪怕被逼至無路可退的地步,顧懷彥還是縱身躍到了阮志南方才運功打坐的八仙桌上。
葉枕梨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吼道:“顧懷彥,你根本就沒有什麼要事要辦!你只是不想看見我而已,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來騙我!”
顧懷彥才要解釋,一直躲在樹叢中的柯流韻忍不住竄了出來:“他沒有騙你,我確實有要事找他!”
“是你!”葉枕梨一眼便將他認了出來,樂呵呵的問道:“中了我的五日喪居然還能活到現在,真不知道你小子是運氣好還是命大。”
“你都不死,我怎麼敢死!”柯流韻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二人見面次數雖然不多,鬥起嘴來卻輕車熟路,若非顧懷彥和阮志南一直在一旁好言勸解,兩個人指定會抄傢伙動起手來。
平息了一場“戰爭”後,沉默了許久的四月輕輕拽了拽阮志南的手臂:“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思慮了片刻,阮志南還是為他解了穴:“你以後不要再為難四月姐姐了,改邪歸正做一個好人吧!”
荊一淼是一肚子的怨氣,卻礙於自己技不如人而不好發作,只是將雙手交叉在胸前說道:“我本來也沒想為難她,只是想利用她將孫書言引出來罷了!那個混賬殺死了我兄弟,難道我不該為我兄弟報仇嗎?”
說話間,他又用手指向了四月:“她是孫書言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我綁架她也有錯嗎?”
“莫說四月姐姐品行純良,就算她真與那孫書言同流合汙,你這頂多也只能算做以惡治惡!你若真要為你兄弟報仇,就該約他出來正正經經的打上一架。你一個大小夥子在這兒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總歸還是不好的。”
得了雲秋夢信件心情大好的阮志南竟苦口婆心的教育起荊一淼來,簡直比他爹還會為他操心。
荊一淼不願意聽他多言,乾脆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阮公子,你可不可以聽我說兩句!我兄弟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再找你這位四月姐姐的麻煩!”
聞聽此話,阮志南很是滿意的鼓起了掌:“冤有頭債有主,不因為惡人的過錯而牽扯她身邊人,這才是好人。”
荊一淼依舊保持著那副傲慢無禮的態度:“我告訴你,你喝了我們家足足二十碗鹿血功力大增,我就是你的恩人!這個恩情,我一定會找你還的!”
說罷,荊一淼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