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免免道:“因為我來長桓的本意並不是參加婚禮,與你偶遇之前我還和鍾離少莊主有過一次偶遇,他請我參加婚禮我又豈能不去?”
若有所思的托起了下巴,鄺芷蘿輕聲問道:“如此看來……你後日的行蹤才是你來到長桓的真正目的?”
“對!就是這樣。”程免免回答的倒是爽快,鄺芷蘿卻拿出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言語間卻頗為柔和:“不知二公子後日有何打算?可否將芷蘿一併帶在身邊,我實在不願意與你再有分離。”
猶豫了片刻,程免免才十分嚴肅的給出了回答:“我要去見一個人,實在不太方便帶你……區區兩日光景,不必過於思念我。我說話算話,答應帶你離開就一定會帶你離開。”
鄺芷蘿竟莫名開始心悸起來,許久才咬著嘴唇抬起了頭:“你要見的人是不是一位姓柳的姑娘?她的面容與我確實有八分相像。”
程免免的臉上滿是吃驚,似是很詫異她竟會問出這樣讓人始料未及的問題,足足愣了好一會子的功夫。
“我同意帶你回無眠之城並不是因為你們二人面容相像……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庸人自擾。”
第六百八十八章 祝福
不管程免免如何實施安慰之言,敏感的人還是很難擺脫心中設定,一直喋喋不休的追問。絲毫沒有設身處地的為被問之人著想,只一心想要探索答案。
“若是我與她長的不像,你還會帶我走嗎?若不是今日門前偶遇,你會主動走進門來找我嗎?”
“如果今日你我沒有偶遇,我不會進門尋你。從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我便察覺到你很像她,可我有史以來從未把你當成過她。”
幸而程免免脾性較好,換了別人只會感到厭煩。
笑中含淚的鄺芷蘿很是欣慰的將雙手交叉在一起放置於胸前:“兩日而已……我等你來接我,因為我相信你一定會來。”
女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被當成聊天解悶的工具帶回去便甘之如飴,被當做替身帶回去卻是百般不願。
有時候,她們在注重結果的同時可能更注重內在緣由。
這一晚,程免免在鄺芷蘿的堅持下與她躺在同一張床上。
鄺芷蘿不似其他花娘那般妖冶奔放,程免免來到這裡也不是以恩客的身份,分外守禮的二人一整晚都和衣而眠。
直至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內,程免免才在慵懶之中下了床。
感受到他離去的蹤跡而漸漸甦醒的鄺芷蘿小聲叮嚀起來:“二公子千萬不要忘記兩日後的約定,芷蘿會一直等你的。”
這便是一個長期安全感不足的女人,她幾番提示性的言語大多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她知道程免免不是那種食言而肥的人。
走至門口之時,程免免忽而轉頭露出一記微笑:“這個稱呼已經是過去時了,以後還是喚我為‘城主’吧!”
“是!芷蘿便在這裡安心等待城主回來。”
程免免才自鄺芷蘿的房門離去,一大片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便由他身後響起,大抵都是在好奇什麼樣的男人才能成為花魁的入幕之賓,併成功留在這裡過夜。
畢竟鄺芷蘿接客是有規矩的,非才子能人之輩連她的房門都推不開,更別提宿在此處了。
程免免很榮幸成了第一位夜宿在此的客人,不引起陣陣譁然才算奇怪。花娘們對他生出無數垂涎之心,得不到花魁的恩客們卻是個個嫉妒不已。
一路走至鍾離山莊的大門,程免免成了第一位被新郎官親自迎進門的賓客,一身大紅喜服的鐘離佑於眉開眼笑中挽住了他的手臂。
“城主大人來的這樣早當真讓我倍感驚喜,怕是還沒有來得及用早膳吧?我帶你去飯堂喝些熱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