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乃霆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人影,回憶起當初之事亦是頗為感慨,“五年前,二公子因為貪玩兒而留書出走,我在尋他的路上於因緣際會之下得到了這柄寶劍。至今我也倍覺驚奇,這劍確實不是凡品。但鑄劍之人卻也不是什麼高人,在武林中至今沒有絲毫名氣。
此人看上去約摸比我還要小上一兩歲,氣質卻極為冷峻,本人也很是冰涼冷漠,不喜與人交談。這點倒是和顧懷彥有一些相似,只不過他沒有顧懷彥那般光芒萬丈,卻比他更加虛懷若谷、沉著冷靜。
雖然我只與他接觸了一天,但我可以斷定他是一個超凡孤高卻又云淡風輕之人。他只顧著鑄劍,也一心只想著鑄劍。他守著自己的那一方淨土,似乎這世間繁華萬種都與他無關。
若非親自見證了此劍的誕生過程,我也不敢相信,那紅衣少年小小年紀,竟能在如此簡樸的劍廬中鑄出此等神劍!
更讓我詫異的是,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毫不猶豫的將此劍贈送與我。而且沒有收取絲毫報酬,只是為此劍取名戴勝。”
聽過雲乃霆的描述,雲秋夢對這位鑄劍師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後來兄長又見過他嗎?”
雲乃霆遺憾的搖了搖頭:“尋到二公子後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劍廬,但可惜我去晚了一步……不僅那紅衣少年沒了蹤影,就連劍廬都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而我在灰燼中也未得到任何有利的訊息,我等了一天一夜那紅衣少年也沒有出現。我甚至一度懷疑,那劍廬和紅衣少年是否真的存在過,又或者這本就是一場夢。可偏偏這柄劍又真真切切的被我握在手中……”
忽然間,停雲齋的正門被程免免的近侍程嵩推開:“啟稟副城主,二公子讓屬下趕回來告訴您,城主已經醒了……您,自由了。”
雲乃霆長長的舒了口氣:“知道了,替我謝謝二公子。”
目測程嵩離開,雲秋夢十分好奇的問道:“兄長,那二公子是什麼人?看上去就跟個痞子似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雲乃霆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是城主同父異母的親弟弟程免免。整日裡不務正業與一群狐朋狗友為伴,他身邊除了程嵩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正經人。”
雲秋夢沉思了片刻忽而問道:“那城主看上去溫文爾雅竟然會有這樣的弟弟。”
雲乃霆道:“城主的生母只是老城主的一個妾室。也正是因此,城主幼年極為不被父親寵愛,也未曾得到過任何人的重視。但城主卻是個非常勤奮努力的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不僅能夜觀天象、批掛卜命,還深諳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之道。而且城主的武功極高,若非他體內有殘餘蛇毒定然可與顧懷彥、鍾離佑之輩比肩。”
說到此,雲乃霆嘆了口氣:“一切都是我的錯,也不知道城主服食丹藥了沒有……”
雲秋夢輕聲寬慰道:“兄長不必擔憂,城主如此善良,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雲乃霆抬手指了指窗外:“今日陽光正好,兄長陪你在這無眠之城逛逛如何?”
雲秋夢很是乖巧的擺了擺手:“你現在定然十分掛念城主,此時應該先去看望城主才是。夢兒一個人逛就可以了。”
雲乃霆摸了摸她的頭:“也好,但你只可在停雲齋附近逛,這無眠之城裡面佈滿了奇門遁甲、機關暗道,你切記千萬不要走遠!不要惹事,更不要去招惹程免免。等兄長回來一定帶你將無眠之城逛個遍。”
現實與理想往往是相反的,當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雲秋夢才出門就迎面撞上了程免免,她謹記雲乃霆的囑託不要惹他,欲要離去時卻被程免免攔住。
雲秋夢強壓著怒火道:“莫不是因為我方才得罪了你,所以你特地來此尋仇?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本公子心胸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