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金牛轉身離去,招呼一聲道:“金大哥,我把話講在前頭,不許你們在馬車上弄什麼鬼,否則這位常大哥就危險了,到那的可別怪我言之不豫……”鄭飛熊大聲道:“聽到沒有?要備輛好車來!”
於梵見到金牛唯唯進去,笑了笑道:“鄭大叔這麼做就對了!”
鄭飛熊冷哼一聲,道:“你現在可以替他敷點菜了吧?”
於梵望了望手裡的烏木瓶,道:“這個藥怎麼擦的?”
鄭飛熊道:“你只要把藥粉灑在傷口就行了。”
於梵只見常彪臉上起了不少水泡,面頰腫起老高,心中也有點忍,拔開瓶塞,俯身把藥粉灑落在常彪身上的傷痕處。
,哪知那些藥粉竟然像是輕煙一般,於梵傾著瓶子往下倒落,藥粉飛撲而起,向他的面門衝將上來。
於梵心中一驚,曉得有點不對,想要閃開,已是來不及了。
那股輕煙似的藥粉一撲進鼻中,於梵只覺頭暈目暗,竟然登時凝滯起來。
他的身軀還未站起,已就著原來的姿式撲倒於地,跌落在常彪的身上。
鄭飛熊發出一陣狂笑,道:“孔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來找起我的麻煩來了,真是自找死路……”他站了起來,大聲喝道:“來人哪!”
那些大漢全都聚集在內廳等候使喚,他們一聽鄭飛熊的喝聲,全都應聲出來。
鄭飛熊指揮道:“你們把這小子捆起來,把常彪抬到裡面去,替他敷上藥……”那些大漢有的扛著常彪進去,有的就把於梵捆起來縛在大廳的圓柱上。
他們全都痛恨於梵無比,所以用的繩索乃是鐵絲摻牛筋揉合一起的鐵筋繩,這種繩索著肉捆著,若是遇著掙扎,鐵絲可以深陷向內,磨斷骨頭,的是狠毒利害。
鄭飛熊冷冷地望著於梵被捆在柱上,眼中泛過一絲險狠的神色,吩咐道:“金虎,把這小子弄醒過來,我要讓他嗜嗜鞭子的味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找我的麻煩。”
金虎應了一聲,自懷裡取出一個綠色的瓷瓶,開啟瓶塞,湊在於梵的鼻端,輕輕的搖了兩下。
於梵被瓶裡揚溢位來的辛辣味道燻醒過來,他重重的甩了下頭,睜開眼來,只見鄭麻子大模大樣的坐在椅上,手裡握著一根鞭子在緩緩的拉動著,目光陰沉地望著自己。
在他的身旁,一列站著七八個大漢,全都虎視眈眈的向這邊看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殘忍冷笑之色。
於梵心中一驚,曉得自己已經落人鄭麻子的手裡,他深吸口氣想要掙開手上的束縛,卻發現愈是用勁,腕上縛著的繩索愈是束緊幾乎深嵌進肉中。
他一發現形勢不對,立即便放棄了掙扎,松去手上所運的勁道心念轉動,另想其他的方法。
鄭飛熊見到於梵已經醒來,冷笑一聲道:“於老弟,對不起了。”
於梵輕哼一下,道:“鄭麻子,你用不著假仁假義了,我既然中了你的暗算,落在你的手裡,還不是隨你怎麼辦?”
“老弟,你真夠骨氣!”鄭飛熊緩緩向著於梵行了過來,道:“我也不會怎樣為難你,只不過抽你兩百鞭子,然後剝下你的皮,挖出你的心,替我那兩個死難的徒弟報仇!”
於梵臉色微微一變,道:“鄭麻子,人家說你已經改邪歸正,想不到你仍然……”鄭飛熊猛地一鞭抽在於梵身上,道:“好小子,你的膽子好大竟敢惹到老夫頭上,敢情你以為老夫捱了那一劍之後,已經洗手了告訴你,我……”他說到這裡,看到了從於梵胸前衣衫破處露出來的那支奪魂神釘,話聲陡然一頓把鞭子一扔伸手把奪魂神釘拿了過來,凝神望了一下,臉色立時大變,問道:“這支奪魂神釘你從哪兒來的?”
於梵捱了一鞭,只覺胸前火辣辣的,彷彿被火棒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