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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只會讓他越陷越深。”

“我每次都親手把刀扎入他的心中,早已經遍體鱗傷了。”投入日旭的懷中,沉淪自己的一切,“我們能做的,就是還他父母一身清白,給他一個交待。”如今,一切就在眼前。

日旭推開我,皺眉說道:“幾次三番聽你這樣說,苻清流家裡到底蒙受了怎樣的不公?這些年來,只知道苻清流有明妃這樣一個妹妹,卻從不見有提及他的家人。”

“夫君,可有片刻時間聽我細數其中曲折?”拉過日旭,避開城樓上的眾人,“此事牽連極廣,波及了你我還有苻清流的父輩,甚至還有皇室。”

日旭的臉色越發暗了下來,拉著我往城樓下走,悶聲不語,煞是可怕。

“夫君以為我又要生事?”勉強跟上日旭的步子,可瞧去卻好似被緊緊拖著,“我的父親被人射殺了,就在他要逃命的當下。”一個踉蹌,撞上停住的日旭,只聽得他悶哼一聲,捂住胸口,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不知所措的我,連忙抬手替他抹著,不敢伸張,壓低的語調難掩我的急躁:“夫君,你別生氣,我不說了。我們這就下城樓去佈防,一定可以擊退南朝的軍隊。”

“月華,你說的可是真的?”日旭緊拽住我的手顫悠地說道,“苻清流已經把災銀的事情全盤告知,可又是誰會在此時此刻射殺你父親?”我扶著日旭慢慢走下城樓,才發現身後留下的一條長長的帶血腳印,心中愕然,可看到日旭固執的眼神,我不忍與他再起爭執。

不忍地別過頭,卻瞧到曲折的樓階盡頭,站著瘦削的苻清流,抬頭看著並肩而下的我和日旭,抿著雙唇,緊拽著雙手,在我們走近的片刻,忽然側身倚在城牆上,不再看著我們,“梁元帥,守城的必須苻某都已按你的吩咐做好了,只是那個流星彈,苻某無能。”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日旭站在最後一層臺階上,無奈地說道:“如今內外交困,有如今的局勢,也是苻大人一人支撐的。”日旭到底想說什麼?

“苻大人,可否與我們一同回梁府商量?是不是叫上褚太傅?”我無法看到日旭此刻的勉強,擅作主張一次,“白松誠此刻被抬在刑部,那個兇手逃入了皇城。”

苻清流抬了抬眉,嘴角勉強拉起一個弧度:“只要梁元帥願意回府,苻某絕無異議。”難道他知道我此刻的心思,有意與我一同逼迫日旭回府休息?

日旭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的表情,推開我的手,朝著城樓下百人的騎兵隊走去,“就地駐紮,隨時待命。”牽著踏雪往城中走去,從未看到過日旭如此的背影,銀白色的街道,灰白色的戰馬旁,帶血的黑色鎧甲,拖曳在地的長槍,散亂的髮絲,不再堅定的步伐。

一路隨在日旭身後的我,只能看到他背上滲血的道道傷口,卻看不見他此刻蒼涼的眼。苻清流默默走在我的左後側,只能用眼角瞥見他不變的步伐。因為知道我要給日旭上藥,苻清流藉口去找褚太傅,留下了我們兩人在梁府。

當我說著婆婆和家人轉移的事情,坐在北閣的日旭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夫君,舅舅當時不在家中,就在我從白府回來的時候,一直沒有回來過。”挽了一塊白玉膏,仔細地在日旭的背上每一道傷口處抹著,時不時看著他的臉色,怕下手太重。

日旭抬了抬眉,示意我繼續說下去,手上一直把玩著白玉膏的圓盒子。

“我再去加一塊炭,穿得那麼單薄,不要著涼了才好。”我提日旭披上一件單衣,趕忙往暖爐裡撥了一塊炭,回身小心打量著他手臂上的舊傷,“武朝開國的功臣,除了梁家和褚太傅,還有一位名叫劉瞰瀾的文臣。你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