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皺著眉瞪視著蕭亦然,沒辦法相信,這個看起來弱弱的人有那麼大的能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們身上下毒。
殷天齊抬手敲了下桌面,蕭亦然轉頭看去,見他明顯不耐煩的樣子歪歪頭,轉身看向崔陽奇,指了指一旁站著的影霄,“下毒?不不不,那麼下三濫的手段我可不會用,不問問影霄,他們暗衛能在我身邊活動就是因為提前吃過解藥,不然,嘖嘖,一個月的時間就會死的。”
他是藥人,也是毒人,他的血液不止能解毒,也能讓人中毒。只不過還有一點,他不喜歡動武,所以就算他學了拳腳功夫也很少用,他只喜歡在身上藏毒,只要他想,這一城的人不出三天都會暴亡。
崔陽奇又退開一步,抿著嘴看他。
殷天齊冷哼一聲,抬手將走到身邊的小孩摟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崔公子,若是你真心想歸順朝廷,這毒就解了,若是不想,”蕭亦然歪過頭看他,眼角一斜,風淡雲輕的繼續道:“若不是真心,那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
崔陽奇明白他的意思,這次的武林大會原本是為了將難免的勢力集合起來對抗朝廷,他們想分化,可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還沒開始,就已經註定了胎死腹中,甚至招來殺身之禍。
深吸口氣,崔陽奇跪下對著殷天齊磕了三個頭,然後抬起頭看他,“草民願效忠陛下。”
蕭亦然撅嘴,不滿的瞪眼,“崔公子你好像搞錯了,你要效忠的人應該是我,不是他。”
他這話說的可沒錯,不能讓殷天齊搶了風頭。
崔陽奇愣了下,張張嘴卻沒說話。就算他知道蕭亦然肯定地位不低,但是再高也高不過帝王。
殷天齊拍了下蕭亦然的肩膀,笑著哄他,“都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
“哼。”一抬下巴,他傲嬌了。
“崔陽奇,你只有一次機會,武林大會結束後若是他們有臣服的心,便能活著,若是沒有。”殷天齊後半句話不用說的太清楚,武林大會只是一個分水嶺,這些江湖人士也該做些貢獻了。
“是,草民記得了。”又磕了個頭,他站起身出了屋子。
“哼,要是真幾句話就說動了那些人,我這幾個月的事情不是白做了?”蕭亦然半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不滿的撅了下嘴。浪費他那麼多的精力,一點兒都沒意思。
“白做?你還有個大大的出場機會。”殷天齊勾著嘴角輕笑,湊過去親了下他的額頭,然後是眼角,再往下親到嘴唇,“然然……”
“……白日宣淫,昏君!”蕭亦然嘟囔一聲,卻是抬起手臂攬住他的脖頸湊了過去。
影霄默默退下,這屋裡可沒有他呆的地方了。
天都擦黑了,蕭亦然才起來,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他眯了下眼,自己動手穿衣服下了床榻。
“公子您起了。”站在房門外的小青子聽見聲音推門進來,微微躬身行禮,上前為他將衣服拉好,然後笑著指了指外面,湊過去小聲嘀咕。
“陛下正在小廚房親手給公子煲湯呢。”
蕭亦然挑了下眉,倒是有些意外。
不是號稱君子遠庖廚麼,這帝王還洗手作羹湯了?他得去瞧瞧。
雖然時隔一年的親熱讓他雙腿有些發軟,不過這對於蕭亦然來說並沒什麼,只是走路的時候稍微慢些,他揮手擋開小青子伸過來扶著的手,輕搖了下頭。
“又不是多金貴,用不著攙來攙去。”
小青子垂著頭跟在他身後走去小廚房,站在門邊等著。他可不敢進去招惹陛下的冷眼,雖然是個奴才卻也不喜歡跪來跪去,膝蓋痛。
聞著鼻間的香氣,蕭亦然眨了下眼睛抿著嘴輕笑,看著那個正躬身看著湯鍋火候的男人,緊走兩步抬手從面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