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前……沐然突然想起,那個時候李承銘消失很久之後來找她,後來接到一個電話後就煞白著臉離開了。
事情大概就發生在那個時候吧,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自顧不暇,更顧不上她了。
在沐然嫁入李家期間,和李司令接觸不多,他和夫人常年住在軍區別墅,一家人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聚在一起。在沐然的印象中,李司令比較嚴肅,能鎮住家裡所有人,全家人對於他說的話都當成軍令來執行。
沐然認為,李司令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她從心裡不願去相信,他會因職位之便謀私人之慾。不過無風不起浪,事情發生了,總有他的原因。
嚴沛呈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沐然看著電視螢幕失神。
沐然發現突然站在不遠處凝視著自己的男人,喃喃道:“李家出事了。”
嚴沛呈冷笑著,坐到沐然旁邊,說:“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李家有好好待過你嗎?你在李家吃了那麼多苦,還同情他們做什麼?”
沒錯,沐然對李家一直都是有怨念的,可是對於同樣是李家人中的一份子的李承銘,她似乎已經原諒他了。即使他當年對自己做的事過於狠心,但如今,她竟然可以理解他了。
她恨了他那麼多年,她不快樂,只感覺身心疲憊,因為恨一個人,也是需要付出精力的。
她不希望他出事,這是她現在心裡真正所想的。
嚴沛呈看著沐然一臉愁苦,心中突然騰昇一股無名火,倏地抓~住她的手腕,臉色陰寒,“儘管他永遠也給不了你幸福,可你怎麼也忘不掉他是不是?我說過,我不允許你在我面前想起別的男人,而你現在是在跟我挑釁嗎?”
“你不覺得你這樣是強人所難嗎?如果一個人能控制自己的心,就不會那麼痛苦。我會不會想起誰,何時何處想起誰,這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嗎?”沐然只覺得現在的嚴沛呈霸道無理,不可理喻。
原來嚴沛呈是那麼容易妒忌的男人,專橫無理才是他的本性,而半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甚至時常跟他說起關於李承銘的事情,當時他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忘不掉是嗎?真是為難你了!”嚴沛呈冷笑說,“記住我說的話,只要以後再在你口中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李家只會死得更慘,包括那傢伙,統統一起陪葬!我說到做到。”
嚴沛呈說完,起身回臥室,沐然慌忙追上去問:“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打算對李家做什麼?還是正在計劃著什麼?”
“你這蠢女人!”嚴沛呈突然停下步子,手掐住沐然的脖子說,“那傢伙就那麼值得你去護著嗎?你是不是為了李家會不惜和我撕破臉?”
“李家怎樣我不管,但是我不想他因為我的緣故受到傷害,更不願意這傷害是來自於你,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輩子都會恨你!”
嚴沛呈怒目兇光,掐住沐然脖子的手加重了力道,“你再跟我提他,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沐然瞪著眼睛,目光悲慼,自己在他心裡的份量,她很清楚,這個殺人如麻的男人,自然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將她弄死,可是她還不想死。
現在的他非常憤怒。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提起李承銘的時候,他會那麼激動?可她是真的怕他會掐死她,因為她已經感覺到呼吸困難,他下手沒輕沒重的,隨時都可能將她“捏死”。
沐然不再言語,但眼睛裡卻難掩仇恨的光,這讓嚴沛呈心裡一陣刺痛,終於放開了她,冷嘲道:“因為你?你覺得在他心裡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沐然大喘著氣,沿著牆角滑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
這個男人的可怕,她是早就知道的,所謂伴君如伴虎,說不定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被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