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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嗎?”

“諾。屬下明白。”那侍衛抱拳行禮,轉身不知去向了哪裡,許是去領罰,那侍衛知道,吳侯的命令從不會輕易更改,這罰,他是必定要受的。

步婉心中過意不去,卻再顧不上其他,忙拉住了孫權的衣袖:“權,我求你,你救救依瑤!”

舒華閣

“孩兒見過母親。”孫權略施一禮,聲音中不失恭敬。

“臣妾見過母親。”

“權兒?”太夫人微一詫異,看到同樣俯身行禮的步婉後眸光一深,一絲厭惡從眼底劃過,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孫權輕溫一笑:“孩兒聽聞。今日有一侍女誤闖佛堂,擾了母親清修。”

太夫人微有一怔,打量了步婉一眼,嘴角輕揚,聲音也比之前冷了幾分:“莫非那侍女與步夫人相識?”

步婉聞言,俯身行了一禮:“還望母親怪罪臣妾管教不嚴,那侍女是臣妾的貼身侍婢。”

“你的確是疏於管教。”太夫人輕聲冷哼。擲下的話亦是無比的冰涼。

“母親。勞母親近日日夜為江東。為孩兒祝禱,孤感懷於心,只是母親亦應瞭解。天時雖好,可孩兒更信人和。”

太夫人面上並無慍色,只是冷冷地打量了步婉一眼,眸底閃過幾分厭惡。唇角揚起一抹冷笑:“素來聽聞吳侯寵溺步夫人,果真如此。竟為了一侍婢移駕於此,若說愛屋及烏,此舉未免太過了些吧?”

步婉心頭一顫,太夫人素來不愛插手後亭之事。卻不想如此厭惡了自己去,她今日本不想去軒宇殿找他,不想讓太夫人認為她恃寵而驕。更不想因此傷了他們母子情分,只是依瑤同她情同姐妹。她怎能不心急如焚,今番之事,太夫人既是定了依瑤死罪,只怕能救依瑤一命的只有他了……

“母親,臣妾以為,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饒人一命亦當如此,母親日夜為國祝禱,誠感上天,若佛祖得知母親心懷寬廣,厚待下人,豈不更能為我江東積福積德?如此一來,也更能向世人彰顯我江東乃仁義之國。”

步婉說著跪了下來:“請母親饒過依瑤一命,母親若非要責罰,便就責罰臣妾對下人管教不嚴吧。”

“婉兒,你先起來。”清淡的聲音帶著一絲強硬,伸手去扶她。

他知道依瑤於她意味著什麼,亦知道如若依瑤有什麼不測她定會悲痛欲絕,她曾說她在這裡沒什麼朋友,既是她的朋友,他怎會棄於不顧,不為別的,他甚至可以冷眼看待別人的生死,從前隨父兄征戰,生殺之事早已習以為常,只為能讓她免於心傷,為她能有一個忠心陪在身邊的人罷了,剛剛她眼底微紅,焦急握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有些亂了,只隨她趕了來,他一向不會輕易亂了心神,卻只怕見她愁眉緊鎖,淚眼朦朧的模樣。

太夫人眼底一片冰冷,看向步婉的目光亦只有濃濃的厭惡,見步婉如此,不禁輕鎖了眉去。

“步夫人。”蘇璃有些看不過,上前一步,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禮,“有一言,奴婢覺得還是有必要講的。”

蘇璃清淺一笑:“今日的確有一侍女誤闖了佛堂,打擾了太夫人清修,可太夫人素以慈悲為懷,又念今日是清修的最後一日,那侍女正午闖入的那一刻,太夫人所有的經文亦剛剛誦讀完畢,太夫人便並未過多責備,只罰了那侍女一個月的俸祿以為小懲。”

步婉雙眉輕斂,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太夫人。

一個月的俸祿?以為小懲?可玲兒明明告訴她說依瑤被太夫人關了起來,判了死罪的。

太夫人之前下的命令她也是有所聽聞的,難道真的只是略施小懲嗎?那玲兒所言又是怎麼一回事?

“步夫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便來向舒華閣討人,連吳侯都請了來,此時何不迴夢櫻閣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