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千帆覺得定是自己修煉出現岔子,出現幻覺,才會看到萬邪谷被滅。
姜與樂見他一會兒搖頭一回,一會兒哭喪著臉,一會兒害怕的,抬手打出一道靈力,讓他清醒清醒。
清醒後的東方千帆立馬求饒:“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你是知道錯了嗎?明明是因為你淪為手下敗將後想活命。”
“曾經那麼多人跪下乞求你,你可有心軟半分?”
“我……”東方千帆囁嚅著嘴角,最後看向桑黎和傾月說出一句蒼白的話:“可她們還活的好好的,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能!”冷冰冰的兩個字自姜與樂口中出來,他厭惡地皺著眉,“她們還能活著不是因為你良心發現心軟放過她們,而是因為她們幸運讓我們及時救下,你憑什麼覺得我該給你機會?”
一段話,說的東方千帆臉色發白。
他當然知道,可……如果不這樣,他怎麼活命?
他惶惶的眼神看向痛不欲生的萬邪。
他覺得姜與樂把他留到現在,絕不僅僅是讓他來看萬邪谷的慘狀……
“不過看在你為我們帶路,又搗毀結界的份上,可以讓你將功贖罪。”
涼涼的聲音落下,不管是被陰魂和煞氣反噬的萬邪,還是其他飽受痛苦的邪修,眼裡皆泛起強烈的恨意。
東方千帆卻絲毫沒注意,也不管姜與樂話裡的問題,而是沉浸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的喜悅之中。
“叮。”匕首落地。
姜與樂放開東方千帆和朱頜,笑容意味不明,說:“去,把他們的喉管一個個割開,我就放你們走。”
“真的?”東方千帆和朱頜驚喜的聲音同時響起。
“真的,我以仙帝之尊向你們承諾。”姜與樂唇角帶笑。
“與樂,你……”桑黎有些困惑,剛開口就被旁邊的傾月攔下,然後傾月還衝她搖了搖頭。
而得到承諾的東方千帆和朱頜立馬狂喜,利索地撿起地上的匕首,顧不得身上的傷疼,一瘸一拐地向滾作一團的邪修走去。
“你們、你們……叛徒!”一個在萬邪谷有些地位的邪修痛苦著一張臉怒斥。
然而東方千帆卻笑裂了嘴,頗有些幸災樂禍道:“別怕,看在往日的情誼,老道給你個痛快。”
“呃……唔!”
東方千帆臉上帶笑,眼神狠厲地劃破那人的喉管,噴出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然而他沒有半點愧疚或害怕,反而舔了舔嘴唇的鮮血,在鮮血的刺激下,眼神越發興奮。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個個昔日同胞被他劃破喉管,死不瞑目。
而他卻越來越興奮,越來越興奮,甚至雙眼泛著詭異的光芒。
一旁割開一個邪修喉管的朱頜,不經意間看到那一幕,被嚇了一大跳。
“師、師父……”
東方千帆卻沉浸在殺戮快感中,滿臉興奮,卻沒注意某些使得邪修的慘叫聲越來越小,身上的紫色雷電也正如潮水般退去……
“師父!唔……”
“啊,你幹什麼?放……”
朱頜眼見著剛才還死魚一般的邪修將東方千帆撲倒,只是他剛出言提醒,一把劍就從他的後背穿到前胸。
而東方千帆竟被恢復行動的邪修們撲在身下,然後被撕咬血肉。
“叛徒,老子要你不得好死!”
一個邪修狠狠地從東方千帆胸口撕咬下一塊血肉,然後活著血咀嚼嚥了下去。
而其他邪修還在前仆後繼地撲過來,直至東方千帆和朱頜被人堆掩埋。
“我還真以為你想放過他們。”桑黎